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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掌間那一串佛珠擱了矮案上,他又將環脖頸間那一長串佛珠取了下來,放了矮案旁床榻上。
“大師兄,我忽然發覺,你今天話有點多了。”岑遲緩緩開口。他看著溪心取下佛珠舉動,心中大為不解,語調也因此受了影響,話語間漸漸多了一份遲疑,“這不像平時你。”
“你這裡平時經常見到那個人,只是一個和尚。”
溪心說出這句話時,他已經走到了岑遲身旁,然後他就展開一臂,搭了岑遲肩膀上,邀他向禪房外走。
溪心手臂按上自己肩膀時,岑遲眼中疑惑之情重了。不過自己同門大師兄面前,他不必擔心什麼,所以也就由著溪心用這種方式帶著他走出禪房。
然而接下來令他料想不到是,他隨著溪心腳步剛剛踏出禪房門檻,忽然感覺那隻輕輕搭自己肩膀上手瞬間厲似鐵、緊如鉗,扣著他肩膀!
與此同時,他就感覺自己被一股來自那隻手掌力道帶起,腳下一輕,人已騰地而起……上了屋簷!踏上屋脊!滑至院牆!飛了出去!
青翠竹林以極速度成為遊過眼畔風景,這個過程中,有不少竹枝打身上。待挾著自己飛奔溪心終於願意停下腳步時,岑遲發現自己被他帶到了一棵大樹頂端,而自己衣衫也已經被一路上碰到竹枝或拂或攪得鬆垮。
他不禁暗歎一聲:還好自己沒有束冠習慣,否則這會兒指不定冠墜發散,狼狽不堪。
岑遲驚魂稍定,就聽與自己一併蹲一根樹杈上溪心臉上無汗、呼吸均勻地微笑說道:“現你眼前這個人才是我,才是你師兄。”
岑遲微微一怔,他瞅著溪心光潔頭皮,心裡忽然間燃起一團灼火,伸出手就朝他頭上按去。
“阮曠,你想嚇死我啊?!”
岑遲惱怒吼了一聲,並且還順手推了身旁師兄一把。
只是很不幸,他這一推倒是成功把他自己推下樹去。
一身素色僧服滿眼微笑光頭和尚溪心還穩穩當當蹲那處樹杈上,宛如飛累了停枝頭歇腳一隻白鳥。岑遲一掌推力對他而言,只是如一陣突起風颳得顫了一下白色羽翅,並不能打亂他停靠枝頭步履。然後他就低頭看向剛剛還蹲身邊,卻被那陣驟風甩下去另一隻……‘灰鳥’。
……
阮曠是溪心本名,只是十年前逃離北國掌控,回到昭國並京都裡這所地處竹林之中小廟剃度為僧後,他就再未用過那個名字,一直使用溪心這個法號代表自己。
當岑遲心緒處於極度驚恐之中時,就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