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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攏了個形兒，然後披了件衣裳就朝九娘房間走去。
……
厲蓋站宅子後院井邊，用井裡涼水洗臉。他一貫如此，哪怕是冬天裡也不習慣用熱水洗臉，而這一習慣是十多年前北邊軍中練就。林杉站他身邊，正用熱水洗臉，蒸騰熱氣飄散開來，兩人習慣迥異。
洗完臉後，林杉就拿熱水燙過毛巾鋪臉上，然後微微仰起了臉。
這種蒸臉習慣則是由於他容易熬夜而養成。徹夜不眠人容易眼乾，缺乏神采，面部面板也會因為沒有得到休息而泛出一種微僵顏色，用熱毛巾蒸一蒸，確可以緩解不少。
仰面“蒸”臉林杉靜站了一會兒，並沒有注意他身邊正拿冷水搓臉厲蓋，不知過了多久，他就忽然覺得臉上一涼，那條熱毛巾忽然被人掀去。
他剛側過臉，就看見厲蓋抖著手裡還蒸騰著些許熱氣毛巾，凌空劃出半月弧線，笑著說道：你這習慣還沒丟下，不如咱們再比劃比劃，看你腿腳上功夫有沒有丟下？”
“別鬧騰。”林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邊走近厲蓋，一邊輕描淡寫探出手臂，欲取那條厲蓋手裡抖著熱毛巾，“咱們都是過了三十歲人了，你如今也已位至守備總領，這樣浮躁舉動讓別人看去議論，有損你身份顏面。”
“讓他們損去吧！說起這個，昨天我們倆醉得東倒西歪地回來，要議論事可是有一大把。”厲蓋說著話，同時也緊密盯著林杉那寸寸探近手。
忽然，他將手裡毛巾準確擲進不遠處臉盆裡，同時空著那隻手由下至上，拍出一掌，正擊中林杉那隻迎面伸來手。
林杉那隻手看似平靜伸出，實際上是蘊著力道，只與厲蓋一掌相碰時，那力道才顯露出來。他迅速收手，並陡然退後半步，才沒讓自己那隻手脈門被厲蓋由下而上那隻手掌化為五爪、扣住脈門要穴。
厲蓋一招抓空，也已收手平置離胸前一拳處位置，那隻扔毛巾手也是劃了半圈收了回來。他雙腿慢慢邁出一個進攻步形，身形微側，那收回一雙手化掌為拳，並交錯了位置。
“我就猜到你是怎麼想。”厲蓋望著林杉同樣已經準備好攻勢，微笑著說道：昨晚喝得太多了，現頭疼得很，咱們來推幾番，活動一下筋骨，也發些汗，排一下傷身酒蟲。”
“那好吧。”林杉也是微笑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功夫跟你比，實是差得太遠，你不能使上內勁，還得讓我……”
林杉話還沒說完，厲蓋就已經揚拳逼近身來。
……
厲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