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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耳畔忽然聽到一箇中正明朗的聲音傳來。
“罪臣拜見二殿下、三殿下,千歲千千歲。”
鬃毛油亮、背披綵綢鞍的御馬“得得得”邁著碎步,由一名武衛牽著,行速稍快於儀仗隊些許,慢慢接近車駕旁側。葉正名騎坐於馬背上。向車內兩名皇子揖手。為了保持儀仗隊一定的行進速度,他不需要下馬才再行禮。
他雖自稱“罪臣”二字,但語調中全然沒有一絲作為罪臣的負罪感。
他此時拜見的是兩位皇子。但在他的儀容裝束裡,絲毫沒有形同罪臣的那種憔悴低落,似乎還是比較神氣的。
其實車中兩位皇子也知道,且不說葉正名在這次京官自審事件中,獲罪錮足在家數天的所謂罪行。明明就是空懸的,即便他真要犯什麼錯。想來皇帝也是不會真傷他一根頭髮的。
不過,在葉正名錮足的這幾天“刑期”結束後,皇帝那邊也不知道是在考慮什麼,還未明言他是不是可以自行回到太醫局御醫行列。
可是太醫局裡資歷稍厚一點的醫官都知道,王家與葉家存在一些陳年糾葛,說親不是親,說是君臣,又有些無法斬斷的淵源,所以皇帝不發話,太醫局那邊也是不生不熟的半持著關係。
不知道葉正名是不是因為這一點,心裡積惱,才會特意自稱“罪臣”,為的不過是表露點小情緒。
但如果要將這種推想套用在他身上,似乎又有些不太對勁啊!
葉正名可從來沒戀過官爵這類名譽與頭銜,他躋身太醫局,主要還是為了學醫這件事。而在太醫局待了大幾年,他身上已經顯露出些許厭煩的情緒,心裡怕是已經在指望著被罷免遣出呢!因為現在的他想主動辭官,皇帝那邊未必準批。
王哲腦海裡念頭轉了轉,衝葉正名微笑著道:“葉叔叔,不必拘禮,我正準備找你呢!”
聽清王哲話語裡用的稱謂,葉正名再深揖:“罪臣不敢僭越。”
王哲有些無奈地一笑,不再理會葉正名是不是真在鬧情緒,繼續著自己的念頭所至,溫言說道:“葉叔叔,到車上來吧,我二哥忽然有些不好了,你看看……”
葉正名一個“罪”字又要冒出唇外。
“別罪了!”
王哲終於沒法再繼續裝作聽不見了。
耳畔二哥的咳嗽聲還沒停,王哲鬧不明白,對於醫者而言,有什麼比為病人著想還重要的事。
即便是有這樣的事,那也絕不是一口一個“罪臣”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