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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她決定再試試諾拉·卡利根的療法。也許她不想隨著這件事的腐爛,在今後的三四十年時間裡,她就像這樣整天坐在屋內,回憶著噩夢。如果當初她勉力告訴了諾拉日食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她的生活將會有多大的差別啊?就那件事而言,如果那天夜晚她參加內沃恩牧師教堂聚會時,那女孩沒進入廚房,事情將會有多大的差別啊?也許沒有差別……可是也許差別很大。
也許非常大!
於是她撥打了“新的今日,新的明天”的電話。那是個機構鬆散的諮詢協會,諾拉曾參與其間。當接待員告訴她,諾拉去年死於白血病時,她震驚得啞口無言——某個古怪狡詐的變異成功地匿藏幹她淋巴系統的後巷中,直到太晚了,無法採取任何措施了。
也許傑西願意會見勞瑞爾·斯蒂文森?接待員問道。可是傑西記得,勞瑞爾——一個高個子、黑頭髮、黑眼睛的美人,她穿著露跟的高跟鞋,看上去好像只有當她在男人上面時,才會盡情享受性的樂趣。傑西告訴接待員,她將考慮考慮。諮詢一事到此結束。
她得悉諾拉死訊後的三個月裡,她有過好受的日子(那時她只是害怕),也有難過的日子(那時她非常恐懼,甚至不敢離開屋子,更不用說外出了),可是隻有布蘭頓·米爾哈倫聽到了有關傑西·梅赫特的湖邊磨難近乎完整的故事,但布蘭頓並不相信那故事中較為荒誕的部分。他同情她,不錯,但不相信她。無論怎麼說,開始時不相信。
“沒有珍珠耳環。”當她第一次告訴他有關那個有著蒼白長臉的陌生人之後,第二天他對她說,“也沒有泥腳印。至少在書面報告上沒有。”
傑西聳了聳肩,什麼也不說了。她本來可以說些事情的,可是似乎不說更保險。從消夏別墅逃脫後的幾個星期裡,她極需要一個朋友,而布蘭頓正好填補了這個位子。她不想疏遠他,或者用許多胡言徹底將他趕走。
而且,也有別的什麼事,簡單、直接的什麼事:也許布蘭頓是對的。也許她的來訪者畢竟不過是月光的捕風捉影。
漸漸地,她能夠說服自己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至少在她醒著的時候是如此。她的太空牛仔是墨跡測驗的一種圖形,不是用墨和紙做的,而是用風搖動的樹影和她的想象做的。然而,她並沒有因此而責怪自己,恰恰相反,要不是她的想象,她絕對看不出她怎樣能拿到水杯——即便她已經拿到了水杯,她也決不會想到用雜誌插頁的卡片作為吸管。不,她認為,她的想象完全為自己贏得了產生某些幻想念頭的權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