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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打了三四分鐘盹,也許更長一些,因為吹過平臺、吹醒她的微風令人感到奇怪。風吹在她汗津津的胳膊上涼颼颼的。不知怎的,這個下午也起了變化。在她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之前那些鮮亮的色彩現在都成了淺淡的顏色,陽光本身也不知怎的變弱了。她想,這一天彷彿透過乾酪包布被過濾了。她朝觀察盒裡看去,大吃一驚——實際上幾乎是驚呆了,她看到那裡只有半個太陽了。她看看手錶,五點零九分。
日食發生了,爸!大陽就要熄滅了!
是的,他附和道。不知怎的,他的聲音很古怪——表面上不慌不忙、深思熟慮,內底下卻模模糊糊。正好如期發生。
她隱隱約約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滑到她大腿上稍高一點的地方了——實際上,高得多——在她打盹的時候。
我可以透過煙燻玻璃片看太陽了嗎?爸?
還不行。他說。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繼續往上游動。手汗津津的,但並不惹人厭。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那手上,轉身朝他咧嘴笑了。
這令人激動,是不是?
是的,他用同樣古怪、模糊的語調回答。是的,令人激動,寶貝兒。實際上,比我想象的還要激動人心。
又過了些時間,五點二十五分過去了,然後是五點半,觀察盒裡,月亮繼續小口小口地咬著太陽。現在,她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觀察盒裡那個不斷減小的形象了。
可是,她身上某個部分再次隱約意識到這個下午他的膝蓋硬得多麼奇怪。有個東西頂著她的屁股。並不疼,卻老是抵著她。傑西感覺到那東西像是某個工具的把柄——一把螺絲刀,或者也許是媽媽的釘錘。
傑西又扭動起來,想在他膝上找到一個較為舒服的地方。湯姆的下唇發出嘶的聲音,迅速吸了一口氣。
爸,我太重了嗎?我弄痛了你嗎?
不,你很好。
她瞥了眼手錶。現在五點三十七了,離日全食還有四分鐘。如果她的錶快了的話,時間還要稍多一點。
我能透過玻璃看了嗎?
還不行,寶貝兒,不過很快就可以了。
她聽到德比·瑞諾德在唱著某首黑暗時期之歌,這是由WNCH電臺播放的。“那隻老獵頭鷹……朝著鴿子嗚嗚叫……塔米……塔米……塔米戀愛了。”歌聲最終淹沒在一陣感傷的提琴聲中,代之以節目播音員的聲音。他告訴人們,在美國滑雪城(WNCH電臺的播音員們總是以這種方式指稱北康維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