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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倒是有趣……”
不遠處的樓閣上,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頷首之下將桌上的酒盅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酒意深入肺腑,這是最烈xing香醇的“玉壺chūn”,用一百年以上的酒母封壇釀造,即使是有錢亦是很難買到,這人卻隨意灌在錫壺裡,倒酒時還毫不吝惜的潑灑出好些。
小小的酒樓開在深巷之中,中午時分也沒什麼客人。溫暖和煦的日光越過古拙的青簷照在靠窗的座位上,投影出星星點點的斑斕圖案。桌上只放了兩隻小盅,一碟鹽煮花生,一碟筍gān蘭花豆。
二樓沒幾個人在,就一個伺候的小二,也靠著牆袖起手打起了盹。
對面小巷裡那一陣巨大的動靜,升起大片煙塵,震得地面也微微打顫,小二搖了兩下,仍然不屈不撓的睡著。
“大人對他挺有興趣?”
“一群土láng中藏著一隻虎,雖然還小,獠牙和爪子都不算鋒利,但也足夠讓我驚奇了——尤其是,這還是一隻有勇有謀的小老虎。”
此人一身玄紗長袍,輕然挽著個道髻,酒到酣處,雪裡千錦的純白狐裘也隨意丟在油膩的桌上——只有在他抬頭展眉的時候,才能看到他狹長鳳眸裡那一道湛然神光。
“所謂龍鳳自有種,小老虎的出身也很有意思,濟寧侯府沈氏,這樣特殊的一家……只可惜,這樣一場熱鬧,我紀綱是看不到了。”
他微微一笑,玩笑似的摸了摸脖頸,“大好頭顱,不知由誰來取?”
“大人!”
另一人眼圈發紅,睚眥yù裂,一掌拍在桌上,兩個碟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又何必做小兒女態——自從走上這條路,我就料想,終究會有這麼一天。”
傳言中兇殘bàonüè,名聲可止小耳夜啼的錦衣衛指揮使紀綱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撿了一塊筍gān吃著,輕聲道:“我們就是皇上的鷹犬,平時替主上咬人,惡狗冒犯的人多了,皇上就該殺了狗燉ròu吃,平息天下的怨憤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