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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氣，不能被人發現，還要注意力道，別一不小心打死了。
他們走進大教室，找了靠前面的中間座位坐下。
糖糖第一次上大課，還沒意識到有什麼問題，很隨意地就坐下了，直到老師開始上課。
“￥#@￥#%*……”
他發現，自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老師說的每一個字他都知道，但組合成句子，他就完全聽不懂了。
不僅如此，還非常具有催眠作用。
他的眼皮控制不住耷拉下來，黏到一起，腦袋也一點一點地往下墜，偷偷釣魚。然後，一不小心就咚一下，額頭砸在了桌上，把自己嚇醒了。
糖糖猛地抬頭，整個人迷糊又茫然，半眯著眼睛，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表情。
偏偏他的座位在那麼前面，臺上的老師想注意不到他都難。
老師咳了一聲，說：“第二排，紅頭髮睡覺的那個學生，起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糖糖根本還沒清醒過來，身體晃悠悠，雲裡霧裡。還是海莉戳了他一下，小聲提醒，老師叫你。他才慢吞吞地站起來，迷瞪瞪地看著老師。
老師做這行那麼多年，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了。畢竟新生年紀還小，天真懵懂，需要好好耐心引導。
他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糖糖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聲說：“我不知道……”
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奶乎乎的。
老師無奈嘆氣，自己說出了答案，“坐下，認真聽課，別睡覺。”
糖糖乖巧應聲，又坐了回去。其實他很努力想聽進去的，但睡意就是不斷襲來，他只好用兩隻手撐著眼皮，不讓它合上。
老師一回頭，看到他滑稽的動作，差點笑出聲來，還好及時憋住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糖糖立刻軟綿綿地往桌上一趴，像是耗盡了精力的鹹魚。
海莉等同學看他這樣，都忍不住笑了，沒想到神術和魔法都很擅長的塞繆爾文化課會這麼不行，關鍵是那表情，太好玩了。
“我已經死了。”糖糖有氣無力。
“別這麼說。”海莉很淑女地捂著嘴笑，“我們是同學，當然要互相幫助，你幫了我，我也會幫回你。”
糖糖歪頭，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有些期待，“怎麼幫？”
可以有人替他上文化課，他逃課出去玩嗎？
海莉說：“我能把我的筆記借你，裡面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