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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自己的命運,還有那改變世道的理想,或許只能靠一刀一槍去爭取。如今他就像那雪原上飢餓覓食的孤狼,又或者是怒海上掙扎求生的舟船,沒人可以依靠,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如此而已。
……
遮虜軍城內這兩天的氣氛稍稍有些鬆動,不再那麼緊繃著了。
軍士們其實是很現實的,既然主官已經照顧到他們的情緒,沒有強行驅使他們出城征戰,那麼也就沒什麼好鬧的了,事情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當然這也幸虧沒動傢伙,一旦動刀動槍死傷了人命,事情可就沒法善了了,必然要有人付出血的代價。天德軍的騷動,說穿了不過是有點譁變的苗頭罷了,畢竟沒有成真,大夥可以睜眼閉眼,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回到監軍院後,邵樹德照例巡視了一遍各個哨位,見丘維道去了將府尚未迴歸,便一步躥到了左側廂房,找宋樂聊天去了。
“宋判官,咱們這般精窮,你哪來那麼多錢糧開支的事務要處理?”見宋樂不停地在那寫寫畫畫,邵樹德就有些不解了。老闆又不在,你假裝認真工作給誰看呢?
“若僅止於錢糧事務,那可真是做夢也要笑出來。”宋樂抬起頭看了一眼,見邵樹德身上還穿著鐵甲,有些奇怪,問道:“剛從外面回來?”
“今日開了城門,我趁著帶人出去樵採的機會,順道見了下孫十將,敘敘舊。”
“孫十將出外鎮守,其實也沒多危險。”宋樂放下了手中毛筆,在水盆裡洗了洗手之後,道:“李克用新得了伏戎城,如今正一門心思試圖打通靜樂、樓煩等地,窺視晉陽,他瘋了才會回過頭來重走草城川。”
“南邊岢嵐軍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尚無訊息傳回。”
“正在嵐州的觀察使呢?也沒說話?”
“沒有。”宋樂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邵樹德。這些問題,不是一個純粹武夫會問的,能這麼問,就說明多多少少了解一點河東及代北行營的政治生態。副將層面就有如此見識,還不是世家子弟出身,難道是天授?
“不出我的意料。”邵樹德搖了搖頭,說道:“行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都這麼久了,岢嵐軍那邊仍未選出得力將領。賈敬嗣一讀書人,哪管得了殺人不眨眼的武夫,真是荒唐。”
“咳咳……”宋樂哭笑不得道:“你說話多少注意一點影響啊。李劭可是對賈敬嗣十分推崇,一直說他熟讀兵書,御下有方來著,怎生被你說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