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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當然就有年貨。
邵樹德與眾人同飲了半晚上,有了七八分醉意後便回房歇息去了。臨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若是大同軍今夜來襲,天德軍必然全軍覆沒。
幸好大同軍沒這麼做,或許他們沒法這麼做吧。叛軍也是人,也要休息,也想過年。剛打下靜樂縣,搶掠到了大批財物,士兵們想樂呵樂呵,一點都不過分。
李克用再冷酷無情,也不得不順應大頭兵們的意見,給他們放幾天假。不然的話,真以為大同軍不會譁變麼?沒了兵,個人再武勇又有何用!李克用自是拎得清這個道理。
不管李克用那邊如何,遮虜平的天德軍只過自己的小日子。整個正月,他們都窩在這一片不動彈。代北行營曾經派人過來催過一次,令其收拾大軍,往東北方出擊,攻擊朔州、寧武等地。天德軍的老油條們很乾脆利落地拒絕了,藉口是天寒地凍,連弓弦都拉不開,無法作戰。使者也無奈,只能回去覆命。
邵樹德也是從監軍院流傳的小道訊息中瞭解詳情的。對此他很無語,同時也深切地感受到,代北北面行營招討使的職位就是個火坑,誰坐上去誰落得個灰頭土臉,隨後威望大跌,號令不了諸鎮兵馬。
“這是李劭催促的公文。崔大帥的日子不好過啊,諸位一起議議吧,郝都將那邊,本使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最近一個勁地整頓部伍,顯是想將幾次吞併計程車卒捏合起來,但問起出兵討伐李國昌父子,卻顧左右而言他,哼!”監軍院內,丘維道將一份公文放在几上,貌似疲憊地說道。
邵樹德瞥了他一眼,沒先說話。事實上他到現在也沒摸清楚丘維道的態度,只覺他這人忠心是有的,但也貪生怕死,對於進攻大同叛軍,一直抱有種很矛盾的態度。有時候表現出來,就是對郝振威儲存實力之舉很不滿,但有時候又對不用打仗鬆一口氣。
我們的大監軍哎,竟然如此糾結矛盾!
“主公,崔季康在樓煩,擁眾萬餘,看似穩固,實則危若累卵。”作為丘維道的謀主,宋樂責無旁貸第一個說話:“樓煩、古交一線,皆太原軍士,上黨、河陽、忠武諸軍何在?克用既得樓煩關、伏戎城、靜樂縣,野心當不會止於此。太原府精華之地,難道就不想碰一碰?樂有三策,主公不妨聽聽。”
“說吧。”丘維道正了正身子,道。
“上策乃南下嵐州,取得立足之地後,犒賞軍士,然後再沿汾水谷地東進,抵達樓煩監牧城。”
“此計頗有可觀之處,說說其餘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