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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寫兇殺,讓我想磨菜刀,就練成了。寫色情,要是讓我還能,哈哈,小子,你就練成了。江湖上你就能隨便行走了。”
我常想,我從小要是有這樣一個爺爺,我會出落成什麼樣子。
“後來呢?”厚朴挺好奇。
“後來被機智的白夫人及時發現,一腳踢了出去。之後逢人就誇自己智用雙全:‘我第一眼看見那個小妖精,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幾天後隨口問她一個問題,就漏了餡。她連我們家老白有幾條內褲都知道,這還了得!要不是我心細,呵。”
“白先生真挺!”
“還有呢,還有呢,文革之後,校領導還收到過檢舉白先生的信呢,說他騷擾女學生。”
“信上怎麼說?”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白老師藉口替我補課,趁我不備,將我一把撲倒在解剖床上。’”
“肯定是假的。白老師從不補課。下班就被白夫人接回家。也怪了,白先生血管神經再亂也能解釋得清清楚楚,家住新開衚衕,過了東單就是,自己就是找不著。”
“領導也不信,領導說,解剖床是不鏽鋼的,多硬呀,絕不可能,老白在宿舍有床嗎。”
“但是白先生很挺是肯定的,要不,不會有這種謠言。”
“這回可以放心下棋了。除了重點,不背別的了。”
“不過也有反例。去年王大他們考病理,教課的常老師明說生殖系統不要求,結果就考了一例陰莖癌的實體標本。可能是又長了癌,又在福爾馬林液裡泡得時間太長了,全班十二個女生全認不出是什麼。”
“咱們師姐真純潔。”
“咱們班的女生肯定答的出,解剖生殖系統的時候,自己分到的屍體是女屍的,都跑到別人的男屍體上看個仔細,撥弄來撥弄去,生怕漏掉什麼。”我們班上的女生倒是對屍體一點不反感。別人講,第一次見屍體,可能吃不下飯,我們班女生,第一次擺弄完屍體後,中飯一邊啃排骨一邊討論,香著呢。我們班上,沒準將來能出半打兒名醫。
“考試的時候,一個師姐不會,小聲問王大,那是什麼呀?王大說,就是那個東西。師姐急了,你怎麼這麼小器呀,我以前怎麼什麼都告訴你呢?王大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就是那個東西。師姐都快哭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王大說,那個那個那個東西呀!”
“最後兩個女生答成闌尾,其餘十個全部答成肉芽腫的手指。”
“從那以後,病理常老師就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