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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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聲感染,從最靠近中心的一圈人群開始漸漸安靜下來,她的低吟淺唱才變得清晰。
“夕陽餘暉在天際,兩三襲白雲浮移,
晚風伴暮色沉寂,輕舟翩翩晃孤影,
兩岸山薄霧輕凝,牧笛正吹送歸曲。
我拄黎邊行,望這潺潺流潯,
能否載我離愁東去?
鐘鼓寒山鳴,陣陣傳靜寂,
如來可曾知我歸去?”
司徒玦對音律說不上精通,小時候最恨媽媽逼她彈鋼琴,初中的時候倒是自學過一段時間的吉它,最後也半途而廢了,不過她得承認,眼前自彈自唱的那人是她親眼見到的活人裡(電視上的明星不算)吉它彈得最行雲流水的一個,這首歌她沒有聽過,從調子來看應該是首老歌,很是動聽,在這夏日小島上,說不出的應景,還有幾分淺淺的惆悵,唱歌的人聲音裡也有一種小情調,很是妥帖,不知不覺就唱到了人心裡。
“神秘的東西在哪裡,不許忽悠我。”饒是被那首歌吸引,司徒玦的仍然沒有放棄她的好奇,用手捅了捅站在一旁屏息靜氣的吳江。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吳江笑嘻嘻地說。
“什麼啊?”司徒玦一頭霧水,過了幾秒,腦中靈光一現,頓時長長地“哦……”了一聲。
吳江趕緊示意她打住。
“怎麼樣?”他壓低聲音問道,一向滿不在乎的臉上竟然都現出了幾分赧意。
司徒玦見狀更有拍案驚奇之感,要知道她認識吳江十幾年,自問自己是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之一。她跟吳江關係之所以那麼鐵,除了家庭淵源和氣味相投,更重要的是吳江的性格里有一種“無可無不可”的隨意。司徒玦常說吳江骨子裡很得道家“曠達無為”的精髓,他喜歡很多東西,但同時又把所有東西都看得很淡,得到了高興,失去也不悲傷,鮮有什麼值得他掛心計較。這脾氣跟司徒玦的倔強較真天然互補,所以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有紅過臉。而他把竟把一個人神秘地放在了心裡,更特意在好友面前隆重推出,這是司徒玦從來沒有意料到的事情。
司徒玦不禁更專注地打量那個抱著吉它的女生。那女生談不上頂頂漂亮,但是眉清目朗,氣質文秀,說不清是不是因為瘦的緣故,整個人有一種薄而清的味道,像被水沖刷地無比潔淨的青花瓷,不過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幾分孤高,這讓剛看完《紅樓夢》的司徒玦沒來由地想起了書裡面的妙玉,感覺她就是一個“啖肉食腥羶,視綺羅俗厭”的人物,一不留神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