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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許昭意腦袋越埋越低,幾乎要磕進桌子裡。她低頭時露出修長白皙的後頸,還有細碎髮絲掩映下微紅的耳垂。
梁靖川偏頭睨了她一眼。
視線才落過來,許昭意飛快地回眸,警覺得像只豎著耳朵聆聽敵情的兔子。
大眼瞪小眼。
“我昨天、昨天,那什麼,”大約受不了此刻的氛圍,僵持不過幾秒,許昭意咬了下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正就是那什麼,你?”
她聲音低到快聽不清了。
“其實也沒什麼,”梁靖川挑挑眉,輕描淡寫道,“你昨天就是話多了點,抱著椅子死活不肯走路,讓我背了你一段。”
“這樣啊。”許昭意略微鬆了口氣,心裡安定了許多。
還行,還能接受,還不算太荒唐。
“當然不是,”梁靖川深邃的視線自上而下打量了眼她,朝她微微傾身,壓低嗓音似笑非笑道,“後來你親了我一口,咬了我一下。”
許昭意覺得難以置信。
“臨走的時候,動手扒我衣服。”梁靖川勾了勾唇,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補充。
許昭意開始懷疑人生。
“還——”
“等等,”在遭受更大打擊之前,許昭意及時叫停,涼涼地抬眸,“說吧梁同學,你喜歡被打成失憶,還是被殺人滅口?我現在就滿足你。”
見她信以為真,梁靖川忽然說不下去了。他撂下了課本,半垂著視線,低著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許昭意莫名其妙,眸色複雜地看了他半晌,氣不打一處來,“你神經病吧梁靖川。”
先前掀起的心悸、曖昧、尷尬都像是錯覺,一切微妙的情緒都被他笑沒了。
前排宋野已經幾筆劃拉完選擇題,為難地轉回來,話說得很委婉,“意姐,卷子給我看看唄,川哥這字寫的,我等凡夫俗子真欣賞不了。”
說完他就頓住了,視線在兩人間逡巡了幾個來回,“欸,你倆咋了?川哥你笑什麼?意姐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被人戳穿的羞惱掀起燥意,許昭意閉了下眼睛,而後對著宋野微微一笑,“風乍起,吹皺一江春水。”
“啊?”話有點沒頭沒腦,聽得宋野一頭霧水。
“這話的意思是,干卿何事。”許昭意溫溫柔柔地解釋完,面色驟然冷下來,“趁著我不想罵人,滾!”
無辜踩雷的宋野一臉懵逼,委屈地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