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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心中冷笑,卻不打算此時就將來意托盤而出,讓其摸清自己的底牌,只順著鄭夫人的話音介面道:“姑母,您不能這樣,父親剛剛去世,阿嶠不知自己還能去何處,只有姑母和表哥可以依靠了!”
“誰準你叫我姑母,你一個不知來路的野丫頭,我兄長好心收留你,你傍上沈家竟然還不知足,竟敢還想傍上鄭家,肖想我兒,做鄭家少夫人的春秋大夢!”
“果然是升米恩,鬥米仇,不知感恩的東西!”
鄭夫人向來性格強勢,說一不二,自嫁到鄭家,大房的生意盡數歸了她管,治家頗為嚴厲,沈嶠的反駁更令她心生不喜。
抬起手正欲發作,身旁的劉媽媽處事更加老辣,連忙制止:“夫人,客人還都在湖那頭呢。”
雖然後院湖畔少有人來,與花廳女眷待客處還隔著一排廂房,但畢竟相隔不遠,觥籌交錯之聲已隱約可聞。
兼之今日人多眼雜,更是不宜多事。
沈嶠故意出門來迎,就是為了與鄭夫人對峙時離前廳再近一點,離被鄭夫人打理得如銅牆鐵壁的後院再遠一點。
既掣肘了這位姑母的手段,又能更好地在系統的掃描下關注到前院的進展,尋找拿回遺物的可趁之機。
阿竹再也忍耐不住,聲音中已經帶了哭腔:“夫人,那年沈大人救了老太爺,老太爺親口許諾要二公子娶表姑娘為妻,您也是答應了的。如今沈大人屍骨未寒,您不能——”
被一個婢女暗指背信棄義,鄭夫人再也按捺不住,抬手就要給阿竹一個耳光,沈嶠拉著阿竹退後一步,用手中藥箱輕輕格開了這一掌。
“今日是父親頭七,念及姑母與父親的情分,阿嶠來請姑母和表哥去為父親上柱香,也是不想朝中有心人來攻訐表哥不孝,哪知姑母這般不歡迎我。”沈嶠再也不復之前的柔弱作態,眉色冷冷,更顯得風姿綽約。
縱是再厭惡沈嶠,鄭夫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無可指摘的美人。而自己恐怕是看走了眼,這美人的內裡怕也不是如其往日裡表現出來的那般天真良善。
今日這退親彷彿是不能如先前想的那樣輕鬆了。
鄭夫人恨恨地盯著沈嶠,冷聲問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從我們鄭家咬下一塊肉來?是誰指使你這般敗壞我兒名聲,真是用心歹毒!”
劉媽媽不欲事態擴大,連忙低聲勸導:“二公子的大好日子,夫人可別氣壞了身子。”
又上前一步安撫沈嶠,柔聲道:“表姑娘,我也算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