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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了底氣。他便對著電話說,那麼喝點東西吧,晚飯後,找個地方坐一坐。她同意,但表示不能晚於七點鐘見。他再次感到無趣,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之後又花了點時間才定好坐坐的地方,終於掛了電話。
七點怎麼能是晚飯後呢?他開始感到後悔,不該約定的。×君再次環顧咖啡館,仍然沒能發現熟人。那麼今晚只能這樣了,既然已經約好了,還是去吧,無所謂的事。他大概只好先餓著肚子了,除非要在咖啡館耗到六點鐘,上樓回家,胡亂吃幾口岳母下午不斷在廚房與飯廳間閒逛搞出的所謂晚餐,然後再出門。
這多出的繁瑣讓他厭惡,他決定餓著。飢餓的獵食者,獵食者的飢餓。他想出這樣的短句,隨即又得意起來。我熟悉這得意裡的悲哀,陶醉於隻言片語,被隻言片語蠱惑。雖然我自認諸多煩惱,時常壓抑憂愁,此刻卻感到優越,暢快地喝下一大口。
他開了十幾分鍾車,七點鐘準時到了約定的地方。她卻並不是普通人,以×君的標準,她比普通人要再醜一些,有沒有那一臉包都是一樣的,至於年輕,她無關這一選項了。
我並沒有老到或是墮落到把年輕當作唯一選項的地步,謝謝。作為此情此景下唯一的安慰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他熱情地跟她打招呼,禮貌地問她喝什麼。心裡盤算著頂多坐上半小時,講拜拜。七點半,到時候打上一圈電話,應該能從某個飯局的中間插入。哈哈,插入。有了這姑娘做鋪墊,那一定是更讓人期待的時光。
她反覆瀏覽酒水單,終於要了西瓜汁。還用說,晚上七點,餓著肚子,來杯西瓜汁。像是要刻意嘲笑此刻詭異的現實或是懲處自己的愚蠢,×君要了一杯自己痛恨的從來不喝的奶昔。之後他微笑地看著桌面並在心裡琢磨話題,直到飲料被端上來之前也沒有想出來。
第一口奶昔粘到了嗓子眼兒裡,他環顧四周,終於開了口。沒有人,太早了,大家都還在吃飯呢,七點。她沒有聽出或是沒有理會他話裡的嘲諷,認真地對他說,因為我八點必須要走,不然趕不上八點半的末班車。
你要去哪裡?
涿州。
去涿州做什麼?
回家,我是涿州人,我家在涿州。
去涿州還有公共汽車呢?
有啊,我每天都坐。
要多久?
到工體嗎?快的話三個小時,慢的話就難說了,五個小時也不稀奇。
於是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彷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