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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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可能要麼沉溺遊戲要麼沉溺性與暴力的雞屎般的弟弟——她要用在上海的實幹供養一家人。
她因此常常去銀行存錢,每天都去。她們幾個姐妹合住的地方大概並不安全,同時白天的日子常常難以打發。雖然她也討厭黃昏後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同時竟然也盼望著黃昏。一兩百,偶爾多的時候也會有三五百,更多的時候是遞進去兩百存一百六,在櫃檯後詫異的眼光裡接過找回的零錢。她比姐妹們更節儉,存錢的方式讓人難忘。
去得久了,櫃檯後也就習慣了。她每天風雨無阻準時準點地出現在隊伍裡時,櫃檯後的零錢早已為她準備好。效率之外,其實還有一點默契與幽默,櫃檯內外便充滿了無聲又私密的快活,持續數秒。
這就是她了,穿著豔俗的外套,臉上畫得像個傻逼,每天就在固定的這幾條街上晃盪,晃盪多久全仗著當日高跟鞋劣質的程度。你偶爾能在街上看到她,隔著你那貼著買保險時免費贈送的劣質而死黑一片卻讓你自認為很有隱私感的窗膜的車窗肆無忌憚地窺視她。
他媽個東北髒逼。你憤憤不平地在心裡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憤怒。
他在讀職高時跟現在的老婆是同學,轉校生的氣質果然很不一樣。聽說她本來是在最好的那所高中讀書,後來大概出了什麼事,不得不轉學。她和這個破職高之間的格格不入一望而知,職高裡盡是像他這樣的,家裡一窮二白屁都指望不上無論如何奮鬥也仍然亳無希望的人。這大概並非是他的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這裡做一個普通人便難以幸福,毫無希望?
機智如他,便始終多留一條心,時不時給她留下一點印象,畢業前終於找到機會把她頂在牆角或是壓在身下。她當然要反抗,踢他打他,壓低聲音訓斥他,但她沒有叫喊,他便有時間反覆地努力,打溼的頭髮掛在額頭上。
他長得不算醜陋,力氣又大,反覆推搡糾纏之後,胸終於被他掏了出來,暴露在空氣裡,乳頭瞬間變硬。羞恥感躥升使她的反抗停頓了片刻。他抓住這片刻時機,捅了進去,把握野蠻與溫柔的尺度,在激烈與平靜間搖擺,很快佔據主動,漸漸變得從容。
第一次總是這樣的流程吧。久而久之,她也就伸出手來,即便不算抱住但至少是扶著或僅僅只是停留在他的腰或是背上。所謂愛情或愛情的錯覺便從這去意不明的手開始萌發生長。
此後他並不懈怠,他知道竅門在於佔據她的時間並讓她感到打發掉這些時間是有趣的,當然還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