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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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了兩聲:“是你帶得好麼。”
他愣了愣,突然靠過來貼得很近,氣息就吹在我耳邊上,直髮癢,想撓一下,手又被他握住,他在我耳邊說:“宋宋,給你講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他就這麼緊緊靠著我,一副就算我不想聽也要強迫我聽下去的架勢,真是令人無從選擇。但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好選擇的,即使他不強迫,我也會欣然一聽,因為我有一顆八卦之心。
秦漠說:“宋宋,你還記不記得九年前?”
我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也許這只是他的習慣,就像《詩經》裡說正事之前總要先講點不相干的轉移下大家的注意力,比如在痛斥丈夫變心之前先謳歌一下桑樹的生長情況什麼的,文學上稱之為起興。
我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他沒在意,聲音沉得別有韻味:“九年前,我媽生病,我陪她回國療養。和一個女孩子成了鄰居。那年你……那年她十七歲。”他頓了頓,像在思考接下去怎麼說:“我二十三歲生日,我媽喜歡熱鬧,在家裡辦了個舞會,她也來了,還有她的男朋友。那天晚上她一直坐在角落,誰也不理,僅有的四支舞是和我跳的,就是這支曲子,一直是這支曲子。”
我終於聽出點門道來,原來他是要講他的情史。
我點頭說:“這首曲子滿好聽的。”
秦漠看著我的眼睛,很久沒說話,而舞曲也行將結束,我被他看得直發毛,在最後一個音符停止時,他終於開口:“我一直沒告訴她,那天晚上,我其實很高興。”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居然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回憶起年少時和林喬的一段孽緣,不禁油然生起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唏噓之感。我聯絡自身情況發表意見:“沒告訴那姑娘也好,萬一人家不喜歡你,又特別心軟,就該三個人都痛苦了。”
秦漠沒說話,半晌,輕輕拍了拍我的背:“你看,我們一直都配合得很好。”
鄭明明又唱了兩首歌。
顏朗水喝得太多,吵著要上廁所,被秦漠帶出去了。
失去百分之七十的聽眾,鄭明明的演唱熱情無以為繼,立刻丟下話筒,過來找我說話。而在和她說完話之後,我也不得不上了趟廁所。
我在廁所裡結結實實洗了個冷水臉,水珠從臉上滑下來,落進脖子裡,冷得人直哆嗦。
鄭明明抓緊時間說了很多廢話,這些廢話廢得讓人完全歸納不出大意和中心思想,行將結束之時,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