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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微微一笑:“還挺貼心。”
丁珂休學了,章苗苗終於知道她之前找導員說了什麼。
她是辦休學。
她走得並不匆忙,還跟兩人吃了飯,三人喝了個大醉,什麼都聊了,但就隻字未提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李門父子恩怨。
李暮近在公安局挾持丁珂的事當天就傳開了,阿嘉和章苗苗自作聰明地認為丁珂受了情傷,所以要休學一年調整心情,生怕觸及她的傷心事,那麼八卦的個性竟硬生生忍了下來。
她們喜歡她,希望她天天開心,更希望她能過得幸福。
熱鬧散去,丁珂一個人走在老城區,舊路坑坑窪窪年久失修,就連穿過這條街的人都是跟它一般垂垂老矣,難見幾個年輕身影,倒是有審美比較好的店鋪。
她一路走過,想象著當年被父母接來,一家三口不斷走過這條路,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可是想象總不能連貫,腦海中那個虛構的故事,總因為她忘記爸爸媽媽某一部位的樣子中道崩阻。
時間太久了,她快要忘記,他們喊她名字的溫柔笑眼。
在國際學校上學時,身邊都是少爺、小姐,只有她是被破格錄取的貧困戶,他們說著同情話,做著侮辱事。她總是不痛不癢,是她逼自己不想,她得保持不悲不喜的情緒,才總能做出正確判斷。
不然過度回憶爸爸媽媽為了讓她什麼都能體驗,一點一點積累財富,最終成為她堅實的底氣,對比現在淒涼慘淡、無依無靠,活都不想活了,還怎麼復仇。
復仇路是孤獨寒冷的,感性是行走這條路最大的負累。
所幸到頭了。
她贏了。
不用大小姐的身份,她一樣拿下了決賽局。
路邊有一個老頭穿得暖和,坐在小馬紮上,面對街道,閉眼曬太陽,本就焦黃的面板被陽光曬得金燦燦的。
丁珂在當不當正不正的位置站半天,老頭一直與她相安無事,興許是這條街老沒有車過,老頭也有些無聊,突然睜眼,扭頭看她,抖了抖手裡的煙盒,說:“來一根嗎?”
丁珂看過去:“不會。”
“抽就會了。”
丁珂不再搭話了。
她最討厭煙,也許是她越來越模糊的記憶中,父親從不抽菸這一點一直很清晰,所以不抽菸的人在她這裡的基礎分都比抽菸的高。
想到父親,她覺得眼睛有點酸。
老頭這時問:“你怎麼了?”
“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