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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上面就你一個人？”
羅安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問題，笑著說：“不然呢？天寒地凍的，除了我們這種當牛做馬的，還有誰會出來？而且……其他人可能都死了。”
“你說什麼？”對方最後幾個字像是故意吞在喉嚨裡，方奕斐聽不清楚。
“你先上來，趕緊裝完東西我們就能回去了。”羅安揚起一個瞭然的笑容，八顆大白牙在冷冽的空氣裡像是冰川萬年不融的雪塊，“你是不是想自己收著點東西？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再說了，自己也帶不了那麼多東西，全靠你出力了。”
方奕斐盯著他背後的天花板，光線照射下並沒有其他東西擾動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方奕斐看向對方無辜的表情，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我現在就上去。”方奕斐關掉手電，四肢並用，很快站進了閣樓裡。
“你……不是說沒人嗎？”她剛在地面上站定，“這人是誰？”
不大的閣樓裡有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就是帶她過來的羅安，另一個坐在絨布沙發上，直勾勾地看著她，雙眼像是玻璃珠，沒有屬於生命的鮮活光彩。
“很明顯吧？我們打算打劫你。”羅安唇邊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剛才還以為你發現了，沒想到你還是好騙。你上來了就跑不掉了哦！”
“搶劫我？我有什麼能給你們的？”方奕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難道你們要我身上的衣服？”
羅安轉身給坐在沙發上的男孩蓋好被子，輕聲細語地哄了幾句，說了些“很快就能有能量補充”之類莫名其妙的話，最後直起身看著方奕斐。
他從沙發後面拿出一根棒球棍，揮舞兩下，發出嗡嗡破風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方奕斐看見絨布沙發背後露出幾雙腿，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仔細看衣服的空隙，發現他們的驅趕都已經乾枯。
惡魔！這小子是惡魔！
“你想幹什麼？”方奕斐下意識後退，一隻腳踩進空氣裡，差點沒摔下去。
羅安舉著沾著血的棒球棍朝著她走過來，皮笑肉不笑，“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方奕斐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拿刀出來的衝動，她都畢業多少年了，竟然還能看見霸凌戲碼，並且現在還在她身上上演？
“什麼東西？我身上沒東西，你不是都知道我的能力嗎？”方奕斐手伸到背後，握住刀柄的時候心安穩了許多，臉上做出無辜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