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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或許是安靜。可是她仍忍不住關心她的身體,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
王珏的眸子驟然張開,瞪著盛夏的眼睛迸射出冷厲的光,但也僅一瞬又重新閉上,說:“應酬是我自己安排的,你不用內疚,更不用待在這裡。”
她這句聽起來好像並沒有怪她,可是卻透著濃濃的距離,彷彿盛夏不再是她的朋友,不再是她的任何人,堵的鼻腔和胸口都溢起滿滿的酸澀和痛。
這不是怪她又是什麼呢?
其實怪也是應該的,她高興她對自己發脾氣,說明她還拿自己當成她的朋友。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她努力忍著,其實真的不想在她面前哭,因為只會讓王珏更難受。
王珏又何嘗不想哭?
她閉著眼睛就是不想示弱,不想在盛夏面前流淚,其實也是不敢面對。可是空氣裡那靜,耳邊響過盛夏幾不可察的抽泣聲,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什麼絞著似的,痛,痛的都快爆炸了,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坐起來吼出來,並將櫃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門外的人,病房的門被推開,原本留在外面的顏玦,以及經紀公司的老闆先後進來,他們便只看到王珏披頭散髮坐在床上,手背上的針也拔了,淌著血,藥管垂在地上,她那樣模樣真像瘋了一般。
顏玦怕盛夏受傷將她拉出來,她卻不肯走,反而上前去抱住她,可是王珏依舊拒絕她的靠近,兩人糾纏間最後還是盛夏緊緊抱住了王珏,她說:“你如果覺得不解恨,也可以打我,但是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除了那些畜生,沒有人想要傷害她,讓她受傷。
王珏的臉埋在她的懷裡,手揪著她手臂,牙齒嵌進了唇肉裡,嚐到滿腔的血腥味,那是她在恨,恨的渾身發抖。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一定會。”盛夏說,眸子與聲音發沉,彷彿要刻進她的心裡去。
兩個男人站在滿地狼藉裡,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王珏鬧過之後,終於又慢慢安靜下來。
醫生說其實她這樣發洩發洩也不錯,最起碼不會擔心她憋出病來,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可是病房裡依舊不敢離人,而外面的記者仍然堵在醫院樓下,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天色快亮的時候,王珏又睡著了。
盛夏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只有顏玦還等在門口,而走廊的不久處傳來訓斥的聲音,轉頭便看經紀公司的老闆正在跟手下的人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