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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狠狠地瞪了周揚一眼,“小子,今天撞著楊乾的班,算你走運。明天叫你好看!睡覺!”
“旺哥,這——”那個走到廁所邊的光頭試問道。
“你他媽的耳朵被日聾了嗎,沒聽見幹部的話嗎,叫你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丁家旺憋了一肚子氣正找不到人撒。
“呃。”光頭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掃了一眼床鋪上的其他人,“你們這些白痴耳朵都被日聾了嗎?叫你們睡覺!”光頭也怒吼了一句。
誰也沒有接話,一時安靜得針落可聞。那些直起的身子再一次倒了下去,就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周揚皺著眉頭看了看沒有人睡空出來的地方,之間光禿禿的,上面只是一層木板,正準備合衣上去,這時,老宋友好的挪出一個身位來,“和我擠擠吧。”
“謝謝你。”周揚感到內心一陣激動。
夜深了,周揚卻沒有睡著,這就是所謂的煉獄了,昏黃的燈光,帶著汗液、腳臭、發黴混合氣味的空氣,在這間不足三十平米空間裡肆意地刺激著他的呼吸系統,還有身旁躺著的一具具彷彿靈魂被抽離麻木的軀體······儘管從雙規開始他就知道註定有這天的來臨,但是當它真正擺在眼前時,陰暗、汙濁、冰冷、殘酷等字眼都不能完全形容它的半分,這是和外界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此時,說什麼悔恨都變得無助與可笑,也找不到什麼可以聊以慰藉的話語來給自己安慰,因為,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而目前現狀更需要面對的是······第二天,號裡的人都在規定的時間內起床了,看守所有規定,要嚴格遵守《監規》和《作息制度》,每天清早7點起來,幹部點完名後,在風場背誦《監規》和進行早操是在押人員的必修課,然後直到8點的早餐送進來。
所謂的風場不過是一塊約二十平米的水泥壩子,但是地板磨得光滑可見,即使光著腳丫踩上去也不會把腳底弄髒。風場內有石砌的水池和碗櫃,一面牆上打著石墩,上面有著白色的瓷磚。這就是十幾號人白天放風的地方。
早餐?與其說是早餐,不如說是“早茶”,小半缽清可見底的稀飯,當然若是和勞動號關係好的話,還是可以舀滿一缽的。賬上有錢的在押人員會成箱地把泡麵開進來,然後用稀飯泡泡,就是一頓可以令很多人豔羨的早餐了。
周揚算是有錢的了,昨日進監時,除了被向東私吞了兩百元外,其餘前全部上到了他的賬單上,居然有3600元。賬單一拿進來,號裡的人全部驚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