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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雖說是早料到了,但是親耳聽到,還是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才好,只好也擺出一張奇幻臉。
魏謙嘆了口氣,抬頭囑咐了三胖一句:“當你親兄弟才告訴你的,別給我出去亂說啊,對孩子不好。”
三胖看著魏謙,痛心疾首地發現,這毫無知覺的兄弟還在給人數錢呢。
他知道自己不能說破,一來魏謙不一定信,二來真說破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好雙手捧心做嬌弱狀,顫抖地問:“那……沒告訴你他看上誰了?”
魏謙翻了他一眼:“那誰知道——反正不是你,別緊張,你長得安全。”
三胖簡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呼天搶地說:“我的兄弟哎……”
魏謙還以為他在感嘆魏之遠,擺擺手說:“隨他去吧,我反正是管不了了。”
是啊,傻兄弟,到時候恐怕由不得你了——三胖用萬分糟心的表情看了魏謙一眼,默默站起來離開了魏謙的辦公室,總算是明白了當年他是怎麼把高燒當上火,把肺炎當感冒的,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魏謙的不拘小節。
三胖回去以後越想這事越不對勁,就像大多數直男一樣,魏之遠對魏謙單方面的那種扭曲的感情讓他渾身不舒服。
魏之遠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三哥”叫到大,三胖不想用惡意揣度他、評價他,更不想用“噁心”這個詞來形容,可讓他坦然接受,那也是萬萬不能的。
三胖覺得自己知道魏之遠是怎麼想的,魏之遠在用某種方式刷自己的存在感,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魏謙會離不開他。
由於小時候家庭的緣故,魏謙和女性交往本來就有些障礙,三胖不想看著魏之遠走入歧途,更不想看著他把他哥也牽扯進去。
這不行啊,再這麼下去就危險了,得想個什麼辦法,把這件事破壞了——三胖心裡暗暗地這麼想著。
且不論三胖是怎麼打算的,在魏謙用盡了全身解數暫時地解決了債務問題之後,他找到了盤活專案的一個轉機,帶來這個轉機的是一位有史以來最不著調的諮詢師。
大型的諮詢公司費用從百十來萬乃至上千萬不等,對於此時“錢就是一切”的魏謙而言,是昂貴得過分的,他只請得起一些本土的、相對比較小一些的諮詢公司,對方派了個人前來和他接洽。
來人名叫馬春明,和魏謙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還長著一張娃娃臉,一笑倆酒窩,那面相、衣著與談吐,都好像在用生命詮釋什麼叫做“嘴上沒毛,辦事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