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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即丟的角色。
我有時真的很扭捏,想太多。如果從阿拓身上逆推回去他的家人,應早就知道我的擔心都是無中生有的垃圾。
但還是有個疙瘩。
如果我是阿拓的同學,看見很多人就著等一個人咖啡故事裡的阿拓發表哀傷的感想,會不會覺得荒謬,覺得情感流於廉價?設身處地,我也可能產生抗拒的反動。
如果是,大愛臺拍出來的阿拓故事,會會也產生同樣的副作用?
有點想提的是,大愛戲劇的製作人因為專業的關係,必須一直確認拓媽從孩子身上學習到了什麼、捐贈眼角膜的發念過程等,好從戲裡教化人心。就捐贈眼角膜一事,拓媽說了好幾次,都說是很自然而然的做法,沒有多想,也沒有特別知會阿拓(答案顯然無法滿足製作人>
而父母,往往都是從朋友的口中得知自己孩子的另一面。
拓媽的情況一定至為鮮明,因為阿拓的生活如此豐富。如果說有人的興趣是收集郵票、收集球員卡、收集cd,阿拓的興趣便是收集朋友。在阿拓出事後,拓媽肯定感覺到不意揭開了兒子神秘的寶盒,寶盒裡,一個又一個的朋友訴說著阿拓如何強迫參與他們的生活,讓他們一個又一個不再冷漠。我說,認識阿拓到最後,他其實沒什麼變,變的是周遭的我們。
訪談快結束,為了趕末班捷運我先走,拓媽送我到車站。
拓媽說,在助唸誦經時正好翻開一本書“天使走過人間”,裡頭第一句話開宗明義就說:“人生沒有意外,很多事都是早已註定好了的。”這樣的想法讓她稍稍安慰。當然,若這句話不成立,阿拓繼續留在身邊不斷騷擾大家,則無疑更棒。
我想起了媽。媽的病如果是註定好了的劫難,最好是連醫好了也在冥冥安排之中。
否則我會憤怒地拒絕接受,衝去牛排店狂嗑牛肉。
“拓媽,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說,只差一個斑馬線就到了車站。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道別,傻呼呼地伸出手,動作僵硬。
“抱一下。”拓媽說,張開雙手。
於是我們擁抱。
抱了兩次。
我沒有回頭,就這樣走進北投捷運站。
心想,啊,忘記去看看阿拓的房間了。下次有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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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09
最近哥跟弟都不在家。哥去臺北忙博士班第一階段的口試,弟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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