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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赫的名臣。黃飛鴻見到張之洞立馬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見一旁的沈獄傻站著不動,伸手輕拉他的衣袖,沈獄醒悟過來,卻沒有如黃飛鴻般雙膝下跪,行了一個歐式的單膝跪禮。
張之洞微微張開半開半合的眼睛,緩緩的說道:“都起來吧,這裡是家宅,不用行此大禮,再說我這兒早就不興這一套,兩位免禮。”
沈獄腹議不已,尼瑪,跪了你才說,不過看在是一代名臣的面子上,心裡倒不算太堵。
待兩人起來,張之洞讓他們坐下,下人上了茶,張之洞眯著眼睛打量著沈獄,“聽說你是留洋回來的學生,跟老夫談談西洋的事情?”
沈獄納悶,張之洞怎麼知道自己是留洋回來的,來廣州也不長時間,接觸除了寶芝林的人就幾個釣魚的老傢伙。腦袋思考著,一旁的黃飛鴻可等不及,幫著沈獄回答道:“張大人,沈獄確實是留洋回來的學生,不過我們今天過來有點事……”
沒等黃飛鴻說完,張之洞晃了晃手中書信:“說這個吧,這件事情待會再談。
既然張之洞如此說,黃飛鴻也不好多說。
張之洞指著沈獄說道:“如今西洋經濟和軍事都蓬勃發展,聊聊你在西洋的所見所聞!”
沈獄欲言又止,張之洞笑了笑:“敞開來說,不要有所顧忌,說說大清的利與弊,在我這兒除非你造反謀逆,要不你說什麼都可無罪。”
沈獄不知道張之洞為何對他感興趣,既然他喜歡聽洋人的玩意兒,那好辦,瞎扯淡是他的特長。
“如果您老不介意,那就聊聊,如果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煩請您老也別往心裡去。”
沈獄對著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我大清入關二百餘年,時逢三千未有之變局。鹹同年間太平洪楊之亂天下為之變色,近百年我大清和洋番簽訂數十條不平等條約,觀我朝焉有良方?沒有!洋務運動幾十載,畫虎不成反類犬,知道癥結在那裡嗎?”
說到這裡,養氣十足的張之洞也有點坐不住,他也算是洋務運動始作俑者之一,雖然不會治罪沈獄,但自己面上是有點掛不住的。
張之洞作閉目養神狀,口中緩緩說道:“接著說,聽著呢。”
“我大清欲學番國洋人,然而朝廷上下的互相制約,學洋人,是寸步難行。地方督撫權力日重,各行其是,厘金國稅收十上繳不過三,導致財政中樞日漸空虛。各地旗營,督撫自練自操養兵自重,兵部中樞戰力越發薄弱。關稅則假手洋人,大清之天朝威權去十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