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小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紀衡很懊惱,又有些無奈。
怎麼就親上去了呢,對著一個太監,他也真下得去口。並且親完之後沒有任何不適感,甚至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停!不能再想了!
紀衡單手拄著頭,目光呆滯地盯著案上奏章。奏章末尾硃批的地方,被他用紅色毛筆只寫了一個“田”字,方方正正,有稜有角,卻像是一張嘴,正笑對著他傾吐譏嘲之語。
斷袖!玩兒太監!惡不噁心!
紀衡突然很惱怒,持著硃筆在那個字上狠狠塗抹幾下,直到把那字蓋住,只剩下豔紅一片,乍一看像是一灘血,觸目驚心。
他丟開硃筆,向後靠在椅背上,渾身洩力一般,腦內空空,胸中卻又似塞得極滿,擠得人呼吸不暢。
椅背是純銅鎏金的,也沒有墊著靠背,硬硬的,從前不覺得怎樣,現在卻硌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紀衡只得把這股心煩意亂集中於拳上,握著拳重重一砸面前書案,案上的書本奏章毛筆等被震得哆哆嗦嗦移動了位置,一個方形的薄胎青花筆洗嚇得錚然作響,只那方墨綠色八仙慶壽端硯還算穩重,略微顛了一下便巋然不動,硯內墨汁卻不安地漾著細紋。
盛安懷聽到屋內猛然作響,心內擔憂,於是邁著小碎步進來檢視情況。紀衡見到他,便問道,“何事?”
盛安懷因有些心虛,不好意思說皇上我擔心您所以進來瞅瞅,只好拿方才的一件事回他,“皇上,太后娘娘方才差人送來一瓶自制的藥茶。另外,太后娘娘說她那裡有些時新鮮果,底下人侍弄的櫻桃樹今夏也結了好果子,請您得空去慈寧宮品嚐。”
雖然紀衡並不缺那幾個果子,但是太后想方設法地和兒子套近乎,紀衡自然不可能說什麼氣頭上的話,於是沉默不語。
不過,太后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送茶葉請果子,總讓紀衡覺得她的目的怕是為了康妃,因此心中不大舒服。
他本就心情不好,現在更不願為了饒恕康妃而使自己憋屈,想了想,說道,“你帶人把婉嬪流產牽涉到的所有奴才都送到玉華宮去,傳朕的旨意,此事交與順妃嚴查,不可有任何姑息。”
盛安懷領旨離去。
接著,紀衡去了慈寧宮。
太后見兒子這麼快前來,以為他是妥協,便很高興,急忙吩咐人上茶端果子,又指著一盤櫻桃對紀衡說道,“這是哀家宮中的花匠種出來的果樹。尋常櫻桃每年三四月間熟,她卻能把這果子成熟的時間推遲兩三個月,所以現在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