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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和嬤嬤說得那樣好。
沈嶠沉默許久,只能安慰道:“或許等你長大,你爹孃就會想通,那時你不願成親,自然也就由得你了。”
李六娘展顏一笑:“沈姐姐你真好,還願意說好聽的讓我開心。不過我想好了,等回到潭州,我就出家做姑子去,或者去做女冠也好。反正,我以後絕不離家遠嫁,與其像姐姐那樣痛苦,還不如遠離紅塵。”
沈嶠沒想到她這麼小,就有了出家的想法,看來李四孃的事,給這小姑娘心裡留下了許多陰影。
她正要說話,余光中瞥見新郎官已到了李府門前,他身邊圍繞著的年輕郎君裡,有位寶藍綢衫,手持摺扇的,不是鄭學鴻是誰!
正要退到樹後相避,帷帽上的輕紗被風吹起一角,沈嶠這才想起自己面上有紗幔遮掩,他不會認得出自己。
鄭學鴻剛剛做了從七品的太學助教,他一介商戶子,已經算是一步登天。
能在太學讀書的,至少也是五品以上官員的子孫。這些公子哥兒大多性情傲慢,心思很少放在讀書上,他不過是個家世不顯的助教,如何能被他們放在眼裡。
見慣了京城的紙醉金迷,誰還會想離開。此時的進士科與明經科,並非像後世科舉一樣三年一科,若無意外,年年都會舉行。
他知道自己這個位置,有不少人盯著,想讓自家子孫頂上。
想留下、甚至更進一步,只有兩條路:一是得了聖上青眼,二是有貴人幫扶。
上任兩月,莫說想見天顏,就是見到自家頂頭上司國子祭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他很快就把第一條路暫時排除。
至於貴人,他把視線投向了太學中的這些學子,是以今日,才跟隨才華平平的林十八郎前來結親,為他做些催妝詩來裝點門面。
他現在已然明白,母親與自己曾幻想過的榜下捉婿有多可笑,這些高官貴族的婚事,第一個要看的就是家世,任憑你有多驚才絕豔,沒有家世,就沒有那張入場券。
不過沒關係,他垂眸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與不甘,暗暗發誓:以自己的能力,總能娶到貴女,拼得一分向上爬的機會。
一陣微風拂過,他無意向李府另一側瞧了一眼,樹下站著兩個頭戴帷帽的少女,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身在潭州的沈嶠。
雲泥之別,何必再想。
他搖搖頭,繼續打起精神替林公子應對李家的“刁難”,再看時,那人早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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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人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