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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哐——
房間門被關上了,辦公室又恢復了寧靜。
“這是你剪的?”陸朝歌指著那瓶插花說道。
“我現在否認恐怕你也不相信了吧?”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唇角微揚,陽光爛漫。
陸朝歌沒有注意到方炎的笑臉,她的視線仍然入神的放在那瓶插花上面,說道:“這是登天梯?”
“這是我心目中的登天梯。”方炎說道。他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已經發現了插花的變化。
還好,不是無藥可救。
“你心中的登天梯?”
“插花就像是作畫,好的畫家不應該受到一些條條框框的限制。再說,因為材料的大同小異,也不可能有兩瓶一模一樣的作品。是不是這樣?”
“是的。”陸朝歌點頭。這傢伙是想給自己講課嗎?
“插花的第一層境界是‘形似’,只要形狀和我們為它取的名字相呼應就可以了。第二層境界就是‘神似’,由內而外的散發出那種氣質,這就難能可貴了。第三層境界是‘鬼斧’,我見過,但是我做不到。第四層境界是‘天工’,那就是傳說了。”
“鬼斧?”陸朝歌大驚。她也是插花迷,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鬼斧的境界?“你見過?”
“見過。”方炎點頭。“你的登天梯屬於神似,我這麼評價你不會有意見吧?”
雖然心有不甘,陸朝歌還是坦率的點頭,說道:“我也是初學者——”
“你去過武當山嗎?”方炎問道。
“沒有。”陸朝歌搖頭。
“你見過登天梯嗎?電視上或者圖片上面,武當山上面的一條山道。”
“見過。”陸朝歌點頭。
“古樸通幽,煙霧繚繞,抬起頭來一眼望不到盡頭。”方炎走到陸朝歌的身邊和她並排站立,指著那盆插花作品,說道:“這登天梯名字的由來,就是根據武當山的登天梯取的吧?”
“是的。”
“你選的線型尤加利雖然首尾呼應,但是,壞就壞在這個首上面。什麼是天?看不見摸不著的才是天。我把尤加利的那個首給剪掉,就是為了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天不應該有界線。”
“還有這黃色扶郞雖然佈局懶散,輕鬆寫意,可是,這和登天梯的主題不符合。什麼地方不符合?繁。登天梯是一條直入雲宵的小道,簡潔,筆直,這些黃色扶郞雖然給它增加了美感,卻也是它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