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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月月。”魏馭城服軟低聲:“電話裡說不清。”
說不清就別說了。
林疏月掛了電話,單手抵著頭,沒注意,正好戳中被書砸的傷口,疼得她腳指頭都蜷縮氣,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她想承認,又不敢承認。哪怕對魏馭城有喜歡,也是臨近一個刻度,她可以給他想要的,親密,體貼,生病時不顧一切奔赴千里出現在他面前。
她看似順從,實則從來都有自己的標尺。
像調酒師,拿著量杯精準計算。今天是5ml的朗姆酒,明天加10ml的威士忌,後日再放一片草莓擠兌一點甜。這酒調得小心翼翼,不至於喝完讓自己醉得迷失方向。
但今晚她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從根本里,她已經不想做這個調酒師了。
她想做一壺乾乾脆脆的烈酒。
她有野心了,她想要魏馭城的懷抱只屬於她自己。
額上傷口的疼痛緩過勁,又勻了幾分給心裡。林疏月抱膝坐在床上,頭埋進手臂間,神色茫然又可憐。
時間已是晚上十點。
林疏月深吸氣,身體怏怏正欲去洗漱。
手機響,魏馭城來電。
如同油鍋煎炸,許久後,她剛準備接,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幾秒後,手機屏亮,顯示新資訊:
Wei:下來。
林疏月:……?
雖沒明白意思,但身體從心,如被按動遙控的機器,她下意識地照做。因為思緒一片空白,她把拖鞋都穿反了。
小跑到走廊,趴在欄杆上往下一望——
黑色邁巴赫車燈全熄,魏馭城靠著駕駛門,身體微微彎曲站立,他一身同色呢子大衣,裡面是沒來得及換下的西裝,似與夜色融為一體。唯一的明亮色,是指間抽了一半的煙。淡淡的焰紅如蟄伏的火山,提醒著林疏月,這不是幻覺。
手機震動,林疏月木訥接聽。
近在眼前的人,近在耳邊的聲音熨帖耳間:“下來,當面吵。”
電話裡說不清。
下來,當面吵。
林疏月眼睛紅了。
他在電話裡沉聲:“有人告訴我你頭上受傷,我不放心,中午吃了飯就往這邊趕。”
風塵千里,破冬霧,攜星月,只為這一眼面對面。
成年人之間,不應懼怕困難和矛盾,也不應吝嗇任何讚美與反省。魏馭城開車八個多小時,這是他的魄力和誠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