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休休 (第6/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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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女郎請坐吧。”
外面僕婢送了茶湯和點心進來,王宓這會兒倒是很有大家風範的,略欠著身子表示謝意,又不無懊惱道:“怎麼鬧得這模樣呢!聽說大王正全力拿賊,不知如今有沒有進展。皇后殿下原本也要來的,只是昨夜頭風犯了沒能成行。後來說倒像有感應似的,到底母子連心。中宮託我傳話給殿下,請殿下好生養病,過兩日就來瞧殿下。”
彌生聽著,心裡悽惶,身子像浮在半空中一樣沒有依傍。他們你來我往地對話,那架勢活脫脫就是一家人。自己是個無關痛癢的外姓,湊熱鬧有她的份子,一旦溫言絮語時,她就成了壁角的攢花銅禁,擱著做擺設,無甚大用處。
只不過越看那王宓,越覺得氣血逆行。這是個會拿喬、會擺譜、識眼色、能言善道的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半點也不含糊。她氣惱起來便想,這樣伶俐的賢內助,配夫子再合適沒有了。兩人湊在一起就跟蓮蓬似的,全是心眼子。這倆人搭夥過日子才有意思,成天你算計我,我算計你,且有笑話可出的。
彌生私下裡寬解一番,其實也就是自欺欺人。她沒有感到快慰,反倒愈加沉重。她兀自胡思亂想,他們說到哪裡了她沒留心,倒聽見王宓提到她。她抬起眼看,王宓臉上帶著笑意,故意裝腔,“我在鄴城也是一個人,想問問女郎在哪裡認了房子。或者咱們搬到一起去,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彌生沒應聲,調過視線望慕容琤。他淡淡地瞥她一眼,“你又不是丫頭,站著做什麼?”他費勁巴拉地指指下手的圈椅叫她坐下,才慢吞吞對王宓道:“她一個姑娘家,太學住著不方便,如今在我府裡。我手上有處房產,只是離太學有段腳程。女郎若不嫌棄,我命人過去歸置,贈予女郎也使得。”
這樣的話,換了十樣的人,便能品出十樣的滋味。王宓推辭不迭,誰稀奇房子呢!她王家就是買下半個鄴城也不成問題,她不過是要探他的態度。她自然知道他不會盛意邀她入府,即將有婚約的兩個人,恨不得做出不相往來的高姿態。不過他前半句話頗有解釋的味道,她暗暗有些歡喜。轉念又想起他對謝彌生的責難,分明是聽見她們開頭的交談,綿裡藏針的幾句提點,實則是指桑罵槐。
這樣的男人更有魅力,她不喜歡一眼看得到底的性格。水至清則無魚,沒有紋理的人生枯燥乏味,什麼趣兒?他是聰明人,聰明人不顯山露水,照樣能把人捏得牢牢的。換個角度看,即便他護著謝彌生,可能也只是出於同榮共辱的老莊教條。
她看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