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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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萊姆對桑尼補充說。
這個警察笑了起來:“從魚身上?”
“沒錯,比起其他動物,鯊魚對人來說較具有相容性。還有,”這位刑事鑑定家繼續說,“他們還會使用藥物,以幫助脊椎神經再生。”
“嘿,老闆,”桑尼認真看著他的臉說,“這個手術不會很危險吧?”
又一次,林肯·萊姆聽見了韋弗醫生的話。
“當然有風險。藥物本身沒有特別危險,但任何第四節頸椎受傷的癱瘓患者會有肺部功能受損的問題。雖然現在不必使用呼吸器,但在麻醉中,仍有機會造成呼吸衰竭。此外,治療時的壓力可能導致自主神經異常,引起高血壓,我相信你明白這種情形,它有可能造成中風或腦溢血。另外,手術可能會傷及當初受傷的部位,你現在沒有任何囊腫和分流現象,但手術產生增加的液體可能增加壓力並導致額外損害。”
“沒錯,手術的確很危險。”萊姆告訴他。
“聽起來像是‘以卵擊石’。”
“什麼意思?”
桑尼想了一下,才把這個中文成語解釋給萊姆聽:“這幾個字可以翻譯成‘把雞蛋扔到石頭上’,意思是做一些註定失敗的事。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做這手術?”
對萊姆而言,這問題再清楚也不過了。他是為了能稍微獨立一點點,例如,可以用自己的手拿起這個玻璃酒杯,把它移至嘴邊。他是為了能搔頭皮的癢處,為了能讓自己更“正常”。在殘障者的世界中,這兩個字是相當不正確的用法;同時也是為了能更接近阿米莉亞·薩克斯,為了能和薩克斯生個孩子,當好孩子的父親。
可是他說:“這只是我必須做的事,桑尼。”他朝著附近一瓶威士忌擺擺頭,“現在,讓我們換換我的‘白貨’”。
桑尼撲哧一笑:“是‘白酒’,老闆。你剛才說的意思變成像是‘試試我的百貨公司’了。”
“‘白酒’。”萊姆試著修正自己的發音。
桑尼拿起這瓶陳年威士忌,替自己和萊姆各倒了一杯。
萊姆透過吸管啜飲。啊,就是這味道,感覺舒服多了。
桑尼將冰淇淋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搖著頭說:“我說,你真不應該動這個手術的。”
“我已經衡量過危險性了,而且——”
“不,不。你應該安於現狀!接受自己的侷限性。”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安於現在這個樣子?”
“我知道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