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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經灌了進去,撕裂般的感覺在喉嚨中灼燒起,他斑駁褶皺的手指在被褥上掙扎了幾下。
腦海中最後浮現的畫面,竟然是多年前頭次見到凌越的樣子,他有雙淡茶色異於常人的眼眸,叫人害怕厭惡,即便知道這是他的兄弟,依舊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打到爬不起來。
不僅厭惡這個弟弟,他還要利用他去害其他競爭太子之位的兄弟,凌維舟說得對,他的手上站滿了同胞的血。
落得被親子所弒的下場,或許也是他自己造下的孽。
半刻鐘過去,成帝的枯槁的手掌緩緩地垂下,凌維舟丟下手中的杯盞,抽出抵在成帝身後的手臂,就見那曾經的帝王正慢慢地往下滑去,彷彿一座山巒正在傾倒。
而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掃了眼那死不瞑目的父皇,眼底是滿足地暢快,他彈了彈袍上的水漬,他的衣袖往後一展,緩慢地站了起來。
他幾步走到殿門,然後開啟,老邁沉重的大門發出一聲吱嘎,雪後的暖陽照射進金碧輝煌的殿內,他略帶壓抑又興奮地一字一句道:“父皇,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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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最近覺多食量少,凌越走後胃口更差,還會時常對著某處發愣,要喊她好幾回才會聽見。
丫鬟們都當她是思念夫君,都換著法子地哄她高興,可除了每日凌越送回來的書信,其餘時候都很少能聽見她的笑聲。
沈嫿怕自己會胡思亂想,只能多找些事情讓自己忙起來好分散注意力。
凌越臨走時交代過,他不在涼州城,或許會有人趁亂想要混進來,又或是想要趁機鬧出亂子,關外有方玉恆鎮守應該能撐住,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府內。
她時刻記住他的話,乾脆加了兩倍的侍衛,日夜不停地在府上巡邏,就連城內外也多加了守備,一旦瞧見可疑的人便先關起來巡查。
這等特殊的時期,寧可抓錯之後再賠償也不能放過。
而她在管了王府幾個月後,如今的一言一行已等同於凌越,不論發號什麼施令,底下都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如此嚴防死守下,還真的有了收穫,不僅抓到了好幾個外邦的探子,還在半夜捉拿過想要放火燒屋的人。
那是凌越離開後的一個月,她正好白日睡得多了,精神頭很足地在燭火下翻看他的信函,就聞到了淡淡的燈油味,立即搖了鈴鐺,侍衛在後院的窗子下抓到了倒完燈油準備放火之人。
同時,不知是不是太過操勞還是被嚇著了,當夜她發起了低燒,蘇氏擔憂不已,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