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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鉦嵩即便綁著臂縛,手也震了震。扼住謝晉安脖頸的手的力道,也就冷不丁在剎那間一鬆。
謝晉安眼疾手快,雙手抓住逢鉦嵩的手臂,試圖將那鐵鉗一般的手給掰開。
逢鉦嵩畢竟上了年紀,也許久不上戰場,縱然彪悍,也不比當年。謝晉安年華正盛,由於出身的緣故,在習武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加上不死不休的求生欲,他那一剎那簡直是紅了眼,幾乎用上了渾身的蠻勁跟逢鉦嵩抬臂抵撞。
謝晉安咬牙,擒住逢鉦嵩的一隻手試圖將他斜著擠兌到側邊的牆壁上,可逢鉦嵩哪裡是省油的燈?似一尊大佛那樣矗立在原地悍然不動。
逢鉦嵩猛地鬆勁,隨即一閃身——謝晉安來不及收勁,瞬間向前撲去——就是這個檔子,逢鉦嵩抬腳將人給踹飛出去。
院中,能聽到屋裡的動靜不小,風蕭然替逢鉦嵩捏了把汗,他苦笑道:“當年極北蠻族犯境,這赤熛侯可是拿著虎頭刀將人從馬上掀下來砍的,真可謂是‘以一敵百’,我真怕他將謝知府給打死。”
可是他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擔憂的,站在柔和的日光下,甚至有幾分從容優遊的意思。
南宮瑾言靠在院中的梧桐樹旁,抱臂闔眸,聞言睜開眸子,淡笑道:“謝知府,也不是一般人。”
風衍忽然警惕地掃了下四周,手下意識地按住佩劍,風蕭然並沒有注意到他,而風衍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間,恰巧和南宮瑾言微微側過來的眸光對上——淡漠、厭倦、涼薄。
南宮瑾言搖了搖頭,風衍隨即反應過來,點點頭。
屋內,小案摔翻,墨硯躺在地上,鎮紙斷裂,謝晉安勉力化出千金棍,唇邊帶著血,衝向逢鉦嵩。
逢鉦嵩深邃的眉眼陰沉沉地睖著謝晉安,腰間佩劍也“噌”地出鞘。
鏗——
金屬撞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震響。赤熛侯不愧是赤熛侯,無論是身形、臂力,還是刀法、策略,都不知比謝晉安強了多少,幾個回合下來,謝晉安極其被動,到最後千金棍脫手,人被赤逢鉦嵩的刀鞘給扇了出去。
外面風蕭然一向悠悠哉哉的神態也逐漸緊繃,他看了好多次南宮瑾言,那人始終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合著眸子,靜靜地在那兒,卻沒有半點要緊張的意思。
良久,風蕭然忍不住掩唇輕咳了聲,他道:“大公子,我們真的……”
風蕭然話還未說完,一道人影便從他眼前劃過,視線跟隨人影落向那依稀可以看得見其中情況的屋子,風蕭然的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