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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則,他早就遊離在外了。
畢竟他是個不存在的人。
言陽突然一腳踩上屍體那漲大的肚子,噗哧一聲,像是踩破了一顆爛番茄。屍體淺亞麻色的髮絲泡在血液裡,已經凝結成束。
那是樂顏。
他踩著轉了轉鞋底,破壞了綿密的紅色針腳,屍體腹中的東西慢慢溢了出來,血肉摻著屍塊,還有些內臟組織。血腥的畫面極大刺激了言陽的視覺,愉悅的情緒體驗讓他不斷加重腳下的力度。
房間的血腥味驟然濃重了起來。
俞逢回頭,看著一旁只剩頭顱與骨架的西池,頭疼地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非要這樣做?”
“他們當時就是這樣改造的。”言陽說,“我也沒辦法。”
“他們改造了什麼?”俞逢感到不詳。
一股暴戾在言陽大腦內馳騁肆虐,“別問了!”
他神經質地握緊了左手的刀柄,一寸一寸轉過頭,望向身後的俞逢,虐殺的衝動在他血液裡撕扯,他被支配著向俞逢走過去。
俞逢眼前白光一閃,刀刃已至。
言陽的殺意比剛才濃重了幾千萬倍,出手快得他根本躲閃不及。
俞逢能感覺出來,這一刻的言陽是真想殺了他。
冰冷鋒利的刀刃貼著他的脖頸動脈,呼吸起伏間已經劃破面板表皮,臉頰上的傷口也在隱隱刺痛,有血液沿著面板緩緩流下,沿途造成難以忍受的癢。
這幅畫面激起更加凌冽的殺意,彷彿一串要人命的電流爬上了言陽的脊背,他的瞳孔亢奮地顫動著。
俞逢望著眼前人--原本平整潔白的襯衫沾了血汙,頭髮也在剛才的爭鬥中亂了,幾縷栗色的髮絲胡亂地搭在眉骨上,平日裡冷清的眉目,現在卻如沾血的匕刃,凌厲又妖豔。
“別問了,一切都太遲了。”言陽輕吐。
明明是同一張臉,那些無機質的公式化表情卻瞬間都鮮活了起來,眼角眉梢流淌的是真真切切的情緒,像是終於打破了琉璃外殼,把滾燙的內裡掏了出來。
“對不起啊俞逢。”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最後這一次我要做自己的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