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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還是我的一輩子呢。◎
晚上,付佳希約了白朵。
“難得啊,主動邀我出來,我乾兒子呢?”白朵和她碰了碰杯,酒微微辣口。
“去那邊了。”付佳希撐著半邊臉,她一喝酒就容易臉紅,浮光傾蓋,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因為辭職的事,心情不好吧。”白朵懂她,也替她打抱不平,“你就該利用嶽靳成,打著他的招牌多好做事,避嫌有什麼用,你還替他著想了?你應該想的是,多掙錢,少同情男人。”
付佳希抿酒,辛辣入喉,跟笑容一樣澀,“你覺得我是替他著想啊……行吧,你就這麼想吧。”
活在一個人的光環下,竟成了多光榮的事?
付佳希搖搖頭,“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不行。”
白朵有一說一,“你和嶽靳成這麼多年,他對你一直很慷慨。”
不曾挖苦,諷刺,貶低。他的確將一名丈夫的基本品德履行得不錯。
付佳希彎了彎唇,“他連慷慨都是一種美德,而我努力這麼多,連堅持自我,要被當成不可理喻了?”
白朵嘆氣,“我只是覺得你太辛苦。”
付佳希仰頭,一口將酒喝盡,笑著說,“怕辛苦,就不出來了。我倆雖然離了婚,但有嘉一在,我和他做不到完全分離。我努力這麼多,人家聽到嶽靳成的名字,所有重心就到他那兒去了。我又……算什麼呢?”
白朵替她打抱不平,“他是你孩子的父親,也曾是你的丈夫,割點肉怎麼了,他應該的。”
玻璃杯在掌心輕旋,光影折躍,付佳希的眼眸像透色玻璃,渺渺虛無,“你也知道是曾經啊,他曾經,還是我的一輩子呢。”
白朵聽得難受,一臉抑鬱。
付佳希笑了笑,“沒事,我想得明白,做的決定從來不後悔。幫我叫個代駕吧,我得去接嘉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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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嶽嘉一順利將模型車拼好,開心地要讓爸爸拍照分享給媽媽。
嶽靳成幫他擺拍姿勢,照片正要傳送,付佳希打來語音,語氣焦急道,“不好意思,嘉一放你那兒一晚行嗎?我這邊有點急事。”
嶽靳成立即站起身,“出什麼事了?”
付佳希說,“我得回一趟新茶。”
“現在?你一個人?你怎麼去?”
電話匆匆結束通話。
嶽嘉一放下車模型,“媽媽不來接我了嗎?”
“媽媽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