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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最後深吸一口氣,攥住了陳重的手。“包好了,你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傷口會疼幾天。每天……我給你按時上藥,等傷口結痂就好了。”
陳重看著夏冰,低下頭笑了笑。“好,那你記得給我換藥。”
他一直說不用了,夏冰還能忍住,他一笑,夏冰肝腸寸斷。什麼換藥,結痂,那都是幾天之後的事了,可是幾天之後陳重會在哪裡呢?他會走到哪裡去啊?在外面會不會冷啊?夏冰又揉了一把眼睛,想要衝陳重笑笑,可是從陳重眼睛裡看到的,是自己哭成了花貓的臉。
一下子,夏冰全面崩潰了,他放開了陳重,去屋裡找東西。找什麼?不知道。他到處轉悠,哭著找啊找,可能是找陳重的一線生機,可能是找自己的一線希望。最後他走到了郎健面前,齊小寶吸著鼻子看過來,夏冰小孩兒似的撲進了教練懷裡。
“怎麼辦啊?”他問教練,“陳重挨咬了,我不想他死。怎麼辦啊……教練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吧,咱們還有什麼藥嗎?有藥嗎?”
他一邊說,一邊晃郎健的身體,從小訓練到今天,沒這麼和教練哭過。
郎健老淚縱橫。
夏冰是隊裡最堅強的隊員,也是隊員們的主心骨,調動能力強,發揮穩定,從不輕易認輸,即便在起跑條件不優越的情況下,也曾經順利翻盤。戀愛失敗了,還吃了處分,也沒影響他的笑容,沒有缺過訓練。
第一次,哭成一個小孩兒。
可是他也只能揉著夏冰的頭,任淚水流下來。他不敢告訴孩子實話,告訴他已經沒有藥了,沒有任何藥能救陳重。
“你……陪陪他吧。”郎健把夏冰推直了,生怕這孩子一下子倒下,“他……時間不多了,你好好陪陪他。”
“可我不想他死。”夏冰抹著眼淚,“教練你救他,你一定能救他,咱們把他救好……”
“去車頂上,陪陪他吧,別讓他……孤單。”郎健狠著心說,“去吧。”
“能不能用這個捆著我?”陳重從儲藏間走出來,手裡拿著輪胎的防滑鏈,“這個東西,我自己戴上。”
除了防滑鏈,他還拿上了德牧的金屬嘴罩。他把棕色皮革的帶子調整好,然後罩在了自己的臉上,把嘴的部位,全方位罩住。
他怕自己變異後咬到夏冰,也怕夏冰再親自己。
“你們捆上我吧?”陳重戴好嘴罩,衝梁初和平豪說。他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和大家告別。還想再抱抱德牧,可是德牧明顯想要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