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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夏冰的尖叫聲, 郎健先衝過來:“夏冰?夏冰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哪裡不舒服?”
夏冰滿身汗水,顧不上自己只穿著內褲,掀下被子, 就往床下跳。他支支吾吾, 卻沒法阻攔:“教練, 我……我想去找陳重,我去找陳重!陳重呢?陳重人呢?你們……你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把陳重扔了?別扔,別扔他,他……”
沒說完, 他又蹲下了,捂著自己的肚子, 肚子裡面在痙攣。
疼……夏冰捂住小腹, 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疼得沒法呼吸,不僅沒法呼吸,小肚子都跟著疼。整個身體裡的器官全部不對勁, 全部錯亂了一樣,沒有一個留在原位,讓他疼死了。
心臟是最疼的。提一下那個名字,都不行。
以前在冰場上見過因為0.1秒錯失金牌的運動員,捂著肚子哭, 後來那些人說,劇烈的傷心先是心臟疼, 然後轉為肚子疼。
夏冰還不信,人在難過的時候, 怎麼會肚子疼呢。
現在他肚子疼得站不起來, 心臟收縮得緩不上來。
“我要找陳重……陳重……”可是他還是想提這個名字,想要說, 因為如果自己不說了,他怕這個世界把陳重忘記,以後再也沒有人記得有一個男孩兒來過,在自己面前努力地說長句子,“教練,陳重呢?你們把他放哪兒了?”
“陳重沒死!他沒死!你先躺回去!”郎健好歹把人扶起來,扶回大床上,手裡的電子體溫計像手槍一樣對準夏冰燒糊塗的腦門兒,滴滴滴,38.2,還是高燒。
夏冰被推回床上,意識不清,頭暈眼花還渾身發冷。他知道,教練是在騙自己,還想再起來,又被推回去。“別扔他,教練,你別扔他,他沒人疼。”
嗓子裡疼得發燙,口乾舌燥,夏冰不想說話就一直襬手,擺著手讓教練別碰自己了,自己要把陳重找回來。
變成了喪屍,速滑一隊肯定不會讓陳重留在車上,他會去哪兒呢?夏冰鼻樑骨蹭地酸上來,他會不會……已經從車頂跳下去了?一定是吧。
跳下去之後,自己的小種子能去哪兒呢?他一個人走進黑夜裡了,再也不回頭,就算自己叫他的名字,他永遠都聽不見了。從小沒有父母疼愛,在棍棒底下長大,好不容易滑冰滑出成績了,有了隊友,有了教練……還有了自己。
這麼一想,夏冰剛才積攢起來的力氣,全部沒了。他好疼,身體好疼,彷彿臟器有地方破了,往外汩汩冒血,疼得他堵不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