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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猛地看過去,一隻手朝他伸過來。
他以為陳重又要捂住自己的嘴,結果那隻手在他後腦勺摸了摸,哄小孩兒似的,拍他的脖子。
夏冰的身體一下僵硬,又瞬間軟化。他媽的,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哄自己,簡直以下犯上。
自己一個身經百戰的短道速滑大隊長,用得著你來安撫嗎?離成年還差幾個月,小破孩兒一個。
如果說是震驚,還不如說是……太陌生。夏冰渾身都在抗拒這種親密,異樣的親密,距離瞬間拉近,私人空間被擠壓為零。別看他和隊員們每天嘻嘻哈哈動手動腳,真到了自己身上,夏冰是本能牴觸,天生的外熱內冷。
他的牴觸,和陳重的恐懼式牴觸不一樣,陳重是小時候被打怕了,提前說一下再摸就行,順順毛,就老老實實乖小狗子。
自己是另一種害怕,怕這樣的親密,在自己還沒發覺的時候來,又毫無前兆地離開。更何況,除了親生的父母,誰也沒像這樣哄過他。養父母對自己很好,但他們年紀大,又沒有孩子,考慮不到這麼多。郎健教練就更不會了,鐵血退役運動員,沒給過他們幾個好臉色。
直到被這樣一拍,夏冰才發覺自己缺了多少年的哄,缺得讓他不敢相信。
車還在晃,車罩外就是喪屍的身體。
但是又沒那麼可怕了。
幾分鐘後,車外才安靜下來。大家都穿著隊服,可隊服裡面的T恤全部溼透了。
“你們別動,誰都不許動……我看看外面再說。”夏冰讓大家按兵不動,想起來,結果沒起來。
“能不能別壓著我了?”他衝陳重說,一臉無奈。
陳重也一臉無奈:“你說的,誰都不許動。”
“我……”夏冰想把他的腦袋開啟,看看裡面的腦回 路是不是和蚊香一樣盤盤繞繞,“你起來!”
“我不。”陳重還抱著夏冰,臉在他的臉垂直上方,壓著嗓子說:“緩緩,腿麻了。”
夏冰躲不開他,臉只能往旁邊偏。“快緩!”
陳重笑著點了下頭,把臉往下放放。
腦門兒往夏冰的眉間輕輕一磕,碰了一下。
“你大爺!”夏冰立刻把人踹開,野狗子越來越沒邊界,在自己身上佔便宜,管他腿麻不麻呢,一腳踹開。
陳重捂著嘴角的笑,收起長腿坐在了旁邊,旁邊是那隻巨大的鯊魚。
鯊魚的嘴角向下,但夏冰看來,也是和陳重一樣,在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