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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都是血肉組織,大半個客廳的地面都是紅色,很黏。他們找來拖把,把大理石地磚一塊一塊地擦乾淨,擦掉黏在地上的各種皮肉,慢慢地,擦出了大理石地磚原本的顏色。
窗戶外面,堆滿了喪屍僵硬的屍體。
陳重用噴火器點了一堆火,他慢吞吞地行動,在拖沓的行動中反抗。不願意去拿食物,他就逼著自己去拿,去動,德牧跟在他腿邊跑來跑去,它的快樂也給了陳重莫大的鼓勵。
車裡有好多寵物罐頭,陳重拿了十個,想起浪浪好久沒吃一頓好的,他又拿了一包海帶,還有飛揚家裡存的綠豆寬粉。
做個湯吧。陳重隨手扛起一桶飲水機桶裝水,拎著鍋,到了火堆前。
不想動。
但是不行,自己得突破自己,浪浪說得對,自己不是小孩兒,自己已經……快要成年。被打怕了的小孩兒會恐懼暴力,忘記自己的力量已經充足。
鍋架上了,陳重倒了半桶水,把硬邦邦的綠豆寬粉放進去,又放了大片大片的海帶。水咕嘟咕嘟地煮起來,寬粉和海帶開始變得柔軟。
再生一堆火,炒肉罐頭。飛揚家的調味料很多,今天陳重用番茄醬來炒,給夏冰換個口味。
正在自由活動時間的鄭麗,拿著一瓶水慢慢走了過來。
陳重騰出一隻手來,給盆栽植物澆水。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了。
“那天,謝謝你。”鄭麗有點怕狗,蹲在幾米之外。
德牧昂著腦袋,在空氣中嗅來嗅去。
陳重的頭又抬起來,沒搞懂她在說什麼。自己什麼時候幫她了?但是他想起夜裡,鄭麗不顧危險替自己撞走了一個喪屍。大概是在感謝自己。
“那天王泰青打我,你扶我起來的。”鄭麗趕緊補充,“我……我那天已經嚇壞了,要不是你扶我,我都站不起來……”
哦,是那天。陳重皺著眉頭,手裡飛快地炒肉丁,按照平時他肯定不主動說話,但是出於對這個女人的同情,他又看了鄭麗一眼。“他打你,他該死。”
鄭麗捏著礦泉水,愣住了。隨後她眼裡從膽怯,變成不可思議,再慢慢紅了眼圈。
“男人打女人,大家不都是這樣嗎……”她看著那堆火,“這是女人的命。”
陳重嚐了一口番茄醬狗罐頭,味道不錯,只是少了一點鹹味。出於同為家暴受害者的共情,他拿了一個勺,給鄭麗盛了一口。
“不是命。”陳重重複著夏冰的話,這些話同樣也是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