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華夏萬古長(3)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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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年齡各異,其中一個戴著一副眼鏡,在灰布袍子內是一件洗舊的襯衫。他低垂著頭,似在閉目養神。
等在後頭的幾個男人依次按照名冊,領了路資,離開屋子。謝騖清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在兩扇木門閉合後,低聲道:“召先生。”
召應恪被喚醒,抬頭,和謝騖清對視。
召家大公子,而今也過了不惑之年。數年牢獄,使他華髮倍增,清俊面容不再,文人氣息倒是未減。
謝騖清搬過來一個高背座椅,擺在召應恪面前。昔日兩人初見,他為京城貴客,而他則是名譽四九城的才子,受軍閥迫害,走上了仕途。
自此,兩人皆是身份數變。
1933年是一個命運的分水嶺,對他是,對召應恪亦是。
召應恪因在天津監獄釋放抗日同盟軍將領,而遭逮捕。其後剝奪一切職務,入獄數年。彼時,謝騖清返回南方,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紅軍遭遇了最艱難時期,萬里長征去往延安。當他在國共再次合作後,接到去各地監獄營救□□的指示,於名單上看到召應恪的名字,確實意外,再看到被捕原因,心下了然。
他落座,平視眼前人:“先生執意回淪陷區,可知北平如今是什麼境地?”
“召某在獄中看過報,”召應恪答,“百業蕭條,民不聊生。日夜難安,朝不保夕。”
謝騖清輕頷首。
鄧元初來武漢前接到延安的指示,送召應恪等十數人深入已淪陷的華北。
其後的人生,只有召應恪自己清楚。
“繼清出生,仰仗先生護佑,”他在召應恪臨行前的十分鐘,以清淡語氣敘舊,“今夜,未未也在武漢。”
召應恪的眼睛裡,盛了太多東西。何未未必清楚,面前這位謝少將軍卻是知音。
少時婚約,如前生之念,模糊到只餘南洋一個少女背影。
召應恪不敢深想。他於摯友生前,在南洋碼頭上曾應允,無論如何守住何家航運。自此後,解除婚約為此,迎娶何家大小姐為此……每每午夜難眠,他仰躺於黃銅床上,安慰自己的都是,至少何未曾真心備過嫁妝,想嫁入召家。
“這裡叫太平試館,四九城也有一個同樣名字的地方,”召應恪笑著、輕聲道,“是過去各省秀才們趕考的落腳地。”
“是嗎。”謝騖清答。
召應恪頷首。
過往即是過往,留存心底,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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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應恪和謝騖清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