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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
我的面前有很多漂亮的耳釘丶耳墜丶耳環,它們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我像一個執拗的孩子堅持著自己的意見,老闆雙手一攤:「真是拿你沒辦法。」
可是穿到第7個的時候我就痛得齜牙咧嘴了,被我緊緊抓著右手的康婕看上去似乎比我還要痛苦,她嚎叫著:「老子好像在分娩啊!」
周圍的人聞聲全看過來了,我發現康婕就是有這種聚光燈版的本事,為了讓她閉嘴,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然後,我聽見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離開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女老闆千叮嚀萬囑咐:「儘量不要碰到耳朵啊。」
我晃了晃腫得像如來佛祖一樣的耳朵對她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和康婕看到了馬路對面手牽手的周暮晨和孔顏,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失聰了,我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們一人拿一個麥樂酷,孔顏的是芬達的,周暮晨的是可樂的,橙黃和黑色交相輝映。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俯下身子開始吐了起來。
在我劇烈嘔吐的時候,我的頭髮擋住了我的臉,我知道康婕在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背部,可是我沒有看到她的臉上,是多麼奇怪的表情。
那種愧疚,後悔,羞恥,混在在一起,複雜的表情。
當晚我苦苦哀求康婕陪我一起去找周暮晨,她想了很多理由來搪塞我,最後我無恥地以死相逼,她終於十分不情願地妥協了。
當然,她也有她的條件,她要在那個離我和周暮晨有100米距離的小涼亭等我。她說:「相信我,像我這麼強大的氣場,就算隔著一條湘江你都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支援!」
事實上,她的氣場一點都不強大!站在距離小涼亭100米處的我一點被支援的感覺都沒有,在周暮晨一步一步向我走來的時候,我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跑。
我差一點就這樣做了,在我臨場退縮之前,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喂,你叫我出來的,你跑什麼?」
回過頭看見他的臉的第一秒,我就哭了。
我吸取了上次在羅素然面前哭得面容猙獰的教訓,努力壓制住情緒,沒有哭到崩潰,可是這樣實在是顯得太矯情了,導致多日不見的他在這個炎熱的夜晚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懂得什麼叫欲語淚先流;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懂得什麼叫千言萬語如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