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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彥城只覺聲音熟悉,一時想不起。
毛飛瑜吼:“我報個地址,你趕緊來!姓黎的耍酒瘋,我克不住她!靠,一個個的,作死。”
宋彥城醒了九分,立刻吩咐司機:“調頭。”
黎枝從小生活就自律剋制,她這樣的身世,能吃飽長大已是恩賜,沒有資格提要求擺譜。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不顧一切地放縱。
啤酒沒少喝,起開一罐又一罐,就毛飛瑜打電話這功夫,吧檯上已經空了三罐兒了。毛飛瑜倒吸涼氣,“祖宗,你不要命了?”幸虧是自己人場子,歇業關門沒外人。
黎枝指腹摩挲杯壁,看著安靜,其實眼底都是紅的,“我怕我抓不住他。”
毛飛瑜呵了呵,“你沒這煩惱,你跟個泥鰍似的。”
黎枝吸了吸鼻子,“我抓不住任何人。”
“抓那麼多人幹嗎?你又不當警察。”毛飛瑜嗤聲。
黎枝晃了晃頭,“你不懂。”
毛飛瑜說:“我不想懂,我只想問你懂不懂,明天七點還要拍攝。”
“砰”的一聲,黎枝猛地將額頭砸在桌面上,先是忍著,然後哽咽,最後大聲發洩:“啊啊啊!為什麼要在乎!為什麼不讓我做一個渣女!!”
宋彥城跑進來,正好聽到後半句。他的西裝解開,襯衫扣也解開一半,喉結凸出,連著下巴和鎖骨,顯得格外酒氣財色。
他沉著臉走過來,把黎枝拽拉起來,攔腰一用力,直接把人扛向了肩頭。
宋彥城說:“你不配。”
然後就這麼走了。
毛飛瑜愣在高腳椅上,半天才反應過來,“我靠,夠彪的啊。”
車裡,兩個渾身酒氣的人坐後座,跟車裡的海洋精油香氛竄在一起,黎枝生生聞出了心碎的味道。她一動不動地蜷在那兒,面色平平靜靜。
宋彥城把整條領帶扯下來,纏在左手,緊了又松,重複這個動作。
兩個人都不說話,副駕駛的季左被壓得喘不過氣,偷偷地摁開一條車窗縫過風。把人送到溫臣公館,季左吩咐司機趕緊開車走。
電梯裡,黎枝靠牆站左邊,宋彥城站右邊,依舊一聲不吭。狹小的空間,空氣流速變慢,壓抑氣息濃郁得攪不開。
黎枝揉了揉鼻子,鼻尖通紅,看起來可憐兮兮。宋彥城內心嘆氣,行,今晚就算是死在這兒,也要把她哄舒坦了。
出電梯,進屋,小金毛歡快地迎上來,直奔許久不見的黎枝。宋彥城揪住它的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