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宿夜,新聞 (第1/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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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整天,溫暖都在揣測佔南弦到底有沒有看到她的辭職信。
在那樣親密的行為之後,她原本聚集的勇氣最後消失無蹤,再無法開口告訴他,那堆檔案裡夾著一個白信封,潛意識裡她隱隱覺得,如果她真的向他提出,可能會再度惹起他的脾氣。
時至如今她已不得不承認,她有一點點怕他,或者確切地說,在他曾經把她寵翻天的從前她已怕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一隻怕他,每一次做錯事後站在他面前,即使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那樣淡淡地看著她,她已然覺得心虛。
此刻她的感覺就是,仿似自己做了一件明知是錯的事,一方面她渴望知道另一方面她又不敢想象他的反應,人陷進矛盾的煎熬。
欠他太多,無法償還,沒有人知道她內心對他的愧悔有多深,所以在僅有的可以相處的時間裡,她幾乎是毫無原則地一步步後退,無論他如何索取,她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抗拒。
因為,她不想見到他不開心。
這世上,惟獨對他,在她心底最隱蔽柔軟的一角,有著一種難以言喻想盡己所能去呵護和補償的情緒。
難以排解的悶亂縈繞了她一整日,她很想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那封辭職信,然而從上午到中午到下午到傍晚,一直到晚飯後她出門往網球館,他始終沒有打來電話,雖然她很清楚,即使在工作中也幾乎沒有接過他的電話,也還是控制不住心頭掠過淡淡的失落。
她很不想承認,可是,她真的……不知不覺中開始思念他了。
泊好車,她走進球館。
這次網球賽事全部在室內硬地進行,她之所以想來看這一場是因為羅傑費德勒和安迪羅迪克都是她喜愛的球手。
可容納一萬五千人的網球館內座無虛席,她的座位在次席貴賓廂裡,可能屬於某些隨行的贊助商,真皮軟椅非常舒適,扶手旁有報紙雜誌和飲品,旁邊大部分都是金髮或碧眼的外籍人士。
在她前面還有三排,尤其位於中間位置的包廂,囊括一至三排每排六個中央座席的絕佳看點,可以清楚地看到雙方球員的每一個最細微的動作,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白金頂級席位,包廂入口處還配有專人服侍。
這時溫暖聽到背後有人嘀咕。
“到底是什麼人?包下了最好的位置卻不來看,簡直就是浪費。”
他的同伴說,“誰知道,也許是參加比賽的球員吧。”
她抬眼看去,球場對面那個頂級包廂裡依然空無一人,在館內幾乎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