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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保證,不會讓你平白受這份苦,他今日傷你辱你,將來我連本帶利,定要全部討回來。”
風繾雪想到那刺目奪命的金光,並不願心上人去冒這份險,便換了個話題:“先不說這些,關於幽螢,你可還有記憶?”
謝刃答:“全無印象。”
話剛說完,就覺得腰上軟綿綿地一癢,想來該是又捱了一掐,但苦於實在沒力氣,威力還不及白牙的一半小爪。
謝刃問:“那你記得燭照嗎?”
風繾雪道:“我連自己都不怎麼記得,腦海中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都是什麼?”
“屠殺修士。”
“……”
風繾雪將頭抵在他胸前:“我先前似乎真的殺過許多人,那如今也算——”
“不許胡說!”謝刃打斷他,“那些已是數千年前的往事,除非你自己全部想起來,否則誰說了都不做準。退一步講,就算你天生妖魂又如何,就如桑道長,也是生來就有一顆妖心,可論起斬妖除魔,他又比誰更差?”
“說到這個,你記得多提醒一句桑道長。”風繾雪道,“讓他隱好身份,務必小心。”
“花明上仙已經傳了木雀出去。”謝刃道,“還有白沙海那頭,我們也寫了信,讓水妖近期內勿要靠近岸邊,儘量帶著鮫群住在深海。”
“劃領地,建高臺,各大宗門嚴陣以待,處處風聲鶴唳,人人口中喊著逢妖必殺,這樣真的好嗎?”
“有人覺得好,也有人覺得不好。”謝刃看著他的臉,“而我與你一樣,覺得這樣不好,不僅不好,長此以往,修真界怕是遲早要出大亂。”
“往後亂與不亂,暫且還顧不上。”風繾雪道,“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謝刃道:“你的靈脈——”
“我的靈脈目前是何狀況,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先不必哄我,我也不想說。”風繾雪咳嗽了一陣,“我說的當務之急不是這個,而是你,有燭照在,他不可能就此放手,終有一日會尋上門來,要麼帶走你,要麼帶走劍魄,你需得提前想好應對之法。”
“我不會再跟他走了。”謝刃掌心撫著他的背,“也不會讓他拿走燭照。”
“只靠嘴上一說嗎?”風繾雪坐起來一些,“沒人能攔得住他,師父不能,師兄也不能。其實……”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謝刃的表情,“他既已斬斷我的靈脈,又允了師父帶我離開,往後應當不會斬盡殺絕,這件事也不會再有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