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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母親,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而是傷害自己孩子的,是自己另一個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向著誰都不是。換句話說,林貴妃,她的生母,是被她逼死的。
這麼想著,莊和還是落下淚來,想到再也回不去的京城,想到還在為母守孝的長安,還有喪妻的佟明遠。
她靜靜抽噎,雙肩還是不自覺地微微抖動,落入身後哈爾墩眼中,道:“囡囡,你卻是怎麼了?”
莊和如夢初醒,慌忙抹去了自己的眼淚,轉頭,笑容嫣然彷彿春日豔陽:“沒事。”
許久未曾見到她這樣笑容的哈爾墩只覺得全身血液都沸騰了,上前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顫聲問:“囡囡,你不怪我了是麼?你不怪我了……”
莊和靜靜靠在他懷中,扯出一個笑容來。還是落下淚來,輕輕道:“對不起。”
當夜風細細,萬物無聲,哈爾墩分外歡喜,與莊和坐在一處,莊和身子不好,還不能飲酒,倒成了哈爾墩拉著莊和陪酒了。澄澈的酒液傾入杯中,哈爾墩歡喜得很,舉杯一飲而盡,一手攬著莊和,笑道:“囡囡,今日,我真是歡喜得很。”他已經紅光滿面,眼中有著朦朧的醉意,“囡囡,你不怪我了,真好……我好生喜歡你,你
不要不理我。”莊和眼中瀲灩,扯出一個苦澀到極點的笑容:“我不怪你了。”話音剛落,卻聽門外有嘈雜聲傳來,便見柴恆衝了進來,見哈爾墩在飲酒,也是不以為意,神色淡然得有幾分怪異:“可汗,外面出了大事,可
汗還有精力在此飲酒?”
哈爾墩堪堪一個酒嗝,笑道:“出了什麼大事?要你來告知我?”
“莫日根率領其他兩位王子,反動政變了。”柴恆說著,臉上沒有半點神情,又緩緩走到哈爾墩面前,道,“另外,大齊的人馬,已經在五百里開外了。”
哈爾墩猛然醒了酒,拍案而起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說罷,只待提了自己的大刀出去,“莫日根,反了他!”柴恆道:“可汗,現在出去,無異於甕中捉鱉。”說著,他起身,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來。那錦盒長一尺,寬不過寸許,“可汗若真想殊死立搏,就用這個藥吧。服下之後,就能將人的潛能激發出來,以一敵
十不在話下。雖不是長久法子,但總好過坐以待斃。”
哈爾墩目中閃現精光來,忙道:“好,給我看看。”
柴恆微笑著將錦盒開啟,卻見其中閃出一道寒光。哈爾墩一怔,便見柴恆從其中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