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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的一切行為均無道義可言。我們只討論愛國情感本身,希望能夠將健康的愛國情感與有害的愛國情感區別開來。無論健康還是有害,愛國情感都不足以導致一個國家採取行動,因為嚴格地說,在國家事務中採取行動的是統治者,而不是國家。國民(他們是我寫作的唯一物件)有害的愛國情感會為統治者作惡提供便利,健康的愛國情感則可能起到阻擋作用。統治者心術不正時,可能會透過輿論宣傳煽動我們情感中有害的一面,以便在作惡時能得到我們默許;統治者心地正直時,則可能會鼓勵我們的情感中健康的一面。作為個人,我們應該對自己的愛國情感健康與否保持警醒,其中一個原因就在這裡,這也是我要談論的內容。
對愛國主義的表達,最為有力的當推吉卜林和切斯特頓。愛國主義的矛盾性也由此可見一斑。愛國主義若只有一種含義,這兩位截然不同的作家就不可能同時都對它予以讚揚。實際上,愛國主義含有很多成分,可以有多種不同的組合。
首先有對家、對我們成長的地方、對曾經是我們的家鄉(這個家鄉可能有多處)的愛,既而有對其鄰近地區、類似地區的愛,對過去的相識、熟悉的景物、聲音和氣息的愛。注意,對我們來說,這最多是愛英格蘭、威爾士、蘇格蘭或北愛爾蘭,只有外國人和政治家才會說“英國”。吉卜林說“我不愛我的帝國的敵人。”真是虛偽可笑!誰會說我的帝國?伴隨著這種鄉土之愛的,其實是對其生活方式的愛:愛啤酒、茶、篝火、帶包廂的火車、不帶武裝的警察等等一切,愛當地的方言,愛自己的母語(稍次於愛方言)。正如切斯特頓所說,一個人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被外國人統治,與不希望自己的房屋被燒燬原因相似,因為要數算他因此會失去的一切,“無法計量”。
對這種情感,我們很難找到合理的理由去譴責。正如家庭使我們超越了自我之愛,鄉土之愛使我們超越了家庭之愛。當然,這不是純粹的仁愛。它的愛鄰人,是指愛本地的鄰人,而不是基督所說的鄰人。但是,一個人若連自己看到的同鄉都不愛,對未曾看到的“人”就更不大可能太愛了。所有自然的情愛(包括鄉土之愛),都可能與靈性之愛為敵,但也可能是對靈性之愛的預備和模仿,(打個比喻說)是在訓練靈性肌肉,也許將來上帝要將其派上更大的用場,正如女人小時候照料洋娃娃,長大了照料孩子一樣。也許有一天,你需要棄絕這種愛,剜出你的右眼。但要這樣做,你首先必須具備眼睛,沒有眼睛、只有一個模糊的“感光”點的受造物很難理解這節嚴厲的經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