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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反賊?只要將九黎殘部粉碎,上神便立了大功,摘下銅鈴一事也就將功折罪了。”
現在還有她可選擇的餘地嗎?本來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天地間的秩序也從未混亂。結果就因為她的一次莽撞之舉,弄得天界大動干戈,甚至給了退出大荒的九黎以捲土重來的機會,她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決心我當然是有的,可我力有不逮也是事實……”她尷尬地眨了眨眼,“道友若是不嫌我拖後腿,那我便拼盡全力,背水一戰吧。”
伏城對她的客套之辭很是不屑,閒閒調開了視線,“上神自謙了,那淮水的巡河夜叉原本不是等閒之輩,最後竟被上神打得粉身碎骨,足見上神的能力。”
關於這個長情也想不明白,她一千年來老老實實的,就算皇帝的那幫兒子們比扔石子,砸得她滿頭疙瘩,她也不過氣呼呼哼一聲,從沒想過伸手推他們一下。可是面對水下阻止她摘鈴的夜叉,她卻下了狠手,一口氣把他們全打死了。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大概是因為我怕鬼,人受了驚嚇,難免控制不住自己。”騰雲之際她還在冥思苦想,想不出原因來,覺得十分洩氣。
轉頭看伏城一眼,月光暈染他的側臉,眉眼間覆上了一層幽藍。長風吹過他鬢邊,那頭烏濃的發獵獵飛揚,有一瞬長情生出種錯覺來,彷彿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但年月太長,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似乎發現她在看他,扭頭瞥了她一眼,因為距離頗近,甚至看得見他眼梢的淚痣。
長情根本不知羞澀為何物,視線相接,衝他咧嘴笑了笑。倒是伏城有些不好意思了,匆匆別過臉道:“怕鬼沒關係,只要不怕御風就好。從這裡到北海瀛洲路途遙遠,上神可堅持得住?”
長情說小事一樁,“我上次往返生州和兇犁丘,一天跑了兩個來回都不帶喘的,我腳程快,道友大可放心。還有你此番是來雪中送炭的,不要一口一個上神。論年紀,我與道友差得太遠了,可能是孫子輩的……道友喚我長情吧,這樣顯得親近。將來我也好在旁人面前誇口,說我認得螣蛇上神。要是還用官稱,豈不是會穿幫?”
伏城不置可否,那張冷淡的臉,怕是連鑿子都鑿不穿他的防備。
這兩天遇見的人都很奇怪,像把長情一輩子積攢的異性緣兜底掏出來了似的。先是晨星曉月的淵海君,後是這鐵畫銀鉤的螣蛇大神。一個是晴晝,一個是怒夜,同樣是男人,性格竟相差那麼大,真讓人匪夷所思。
“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