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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塵仙官道是,領命去了。大禁在簷下鵠立了一陣,聽見殿內有腳步聲傳來,才轉身走進殿裡。
天帝倒也沒什麼異樣,如果先前對玄師的一片痴戀,讓他臉上出現過多餘的表情,那麼從黃粱道返回天宮之後,這些表情重又遁入了浩淼之中,連一點殘留的跡象都找不見了。
大禁向上覷覷,他神色清冷,一副不喜不悲的樣子。手裡舉著竹簡,視線落在奏疏上,“下界震動,出什麼事了?”
大禁說沒什麼,“據觀塵君回稟,大荒邊緣有妖獸纏鬥,臣已派天輔君下去檢視了,想必是大壑裡蟄伏的巨獸逃出了結界,正鬥狠互咬呢。”
天帝頷首,“岱海之外多異獸,要多加留意,縱然逃出了結界,也別讓他們闖進紅塵中去。”
大禁揖手說是,見博山爐裡香菸時斷時續,便取了銅針,揭蓋撥開了積灰。
回頭望君上,臉色依舊冷冽如冰,大禁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小心翼翼道:“炎帝上太清境串門回來,得了兩尾金鯉,送進醉生池去了,過會兒就來面見君上。”
天帝沒有說話,擺擺手,讓他退下。
一段感情的終結,足以讓人心灰意冷,忽然覺得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連喘氣都成了累贅。他身在其位,卻如坐針氈,恨不得拋下俗務,找個沒人的所在把自己關起來。可他就連這樣的權力都沒有,那麼多生死攸關的大事等著他去處置,傷口流血就流吧,他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舔舐傷口。
炎帝來了,咋咋呼呼把大殿吵得嗡嗡作響。天帝皺起眉,懶得應付他。他發現了異常,揣著袖子過來辯他神色,“被人蹬了吧?”
天帝手裡的筆懸在簡牘上,半天沒有落下去。雖然這個詞讓他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事實,迴避也沒用。
他嗯了聲,“結束了,到此為止。”
炎帝大驚小怪,“前兩天還愛得死去活來的,如何說抽身便抽身了?難道便宜佔到了,覺得沒意思了?”
天帝發現他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君是那樣的人嗎?是她要結束的,她從未愛過我半點,我繼續苦苦糾纏,又有什麼意義。”一面說,一面重重落了個硃批,咬牙道,“本君身為三界之主,總要拿得起放得下。今天下定了決心,自此再不更改,她要反只管反,本君當鎮壓,也半點不會容情。”
炎帝聽了白眼亂翻,拖著長腔道好,“願陛下說到做到,別臨了又反悔,我可是會笑話的。其實有些事啊,光靠嘴上說不頂用,得對自己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