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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懶得回去,這麼大的屋子臥室反正也不止一間,我乾脆提出就睡在秦燼隔壁房。
秦燼便乖乖地去給我鋪床了,只是表情看起來好似有些十分微弱的失落,不太明顯。
被褥鬆軟,一定是新洗過,有淡淡的陽光曬過,混合著柑橘調清新劑的味道,秦燼家裡和我那兒連用的清新劑味道都是一樣的,躺在裡面讓我感覺自己甚至沒有挪窩,也絲毫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
但我睡得並不太好。
意識裡,我知道自己在做夢,夢的內容卻都是真實的。
我就好像一個走馬觀花的旁觀者,靜靜地看著那些過去曾發生過的一切。
往事再次重演一遍,才終於能覺察捕捉到那些隱沒於平靜湖面之下的暗流洶湧。
……
那年我還在秦氏的企業實習。
“小陸。”辦公桌旁邊的同事道,“上週那個介紹新半導體的PPT你是你做的對嗎,我要寫個通訊稿,能發我一份不?”
我答:“行啊。”
“哦,謝謝啦。那你微信給我吧?”
我點點頭。
我掃了她的二維碼。
同事隨口道:“這個L是你?你這頭像全黑的啊,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
“沒有,就是隨便換的。”我多解釋了一句,“我喜歡黑色。”
“說起來,咱頂頭大當家,秦總跟你這一套感覺挺像的啊。”
我下意識地把手機往懷裡藏了藏,不敢叫她瞧見我的置頂就是秦燼,他的頭像是全白色的雪地,暱稱是一個Q。
然而正常人大概也不會想到情侶頭像這一層去,畢竟我們倆都是男的。
只是心裡有如一百隻貓爪在撓著,生怕她發現,又想著假如真的被發現了,會怎樣?
……
中午,我跟幾個同事擠在公共大廳的餐桌前一塊兒吃外賣,秦燼大概是跟幾個大老闆談事,他們正好從我們後方路過,秦燼停了一下,隨意地問了一句:“吃什麼呢?”
其他人都一副嚇到的模樣,其實我也有點,我瞅了他一眼,發現他幽黑的眸子正定定地望著我,只是臉上神態漠然,一副毫無波瀾的平靜表情。
我動了動唇,輕聲道:“就一個很簡單的羅勒意麵。”
秦燼微微頷首,表示“我知道了”。
接著他面色不動,跟那些大老闆們商談著什麼,交流融洽愉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