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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片刻,禪院甚爾放下了手機,剛將手機放入口袋抬腳朝著家的方向回去時,他聽見了一旁兩個學生的低語。
“遊樂園旁邊的地方竟然發生了爆炸……”
“真的哎,那裡距離遊樂園好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波及到。”
抬起的腳步一頓,禪院甚爾只感覺不祥的預感自胸口騰昇,再一個瞬間他誤以為自己像是被人在心臟上開了一槍。
莫名的,禪院甚爾拿出了手機。
黑色的螢幕亮起,禪院甚爾最先看到的就是正上方的一則未接來電。
署名,千鶴。
這個時候禪院甚爾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被遮蔽了訊號。
想要摁下回撥的按鍵,禪院甚爾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指在輕顫。
耳邊傳來滴答聲,懶懶散散的倚靠著欄杆,藏在身後捏著婚姻屆的手不斷收緊。
然後,“對不起,您呼叫的……”
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禪院甚爾朝著遊樂園的方向走去——千鶴只是關了靜音所以才沒有聽見。
一定是這樣。
走到了遊樂園,禪院甚爾朝著裡面走了沒有多久,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家小崽子。
只有他家小崽子和橫濱的另一個小崽子泉鏡花。
“千鶴呢?”
垂眸,盯著被取名為惠的孩子,禪院甚爾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音量是大是小,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子,更不知道自己在思考著什麼。
只是憑藉著本能詢問著。
禪院甚爾看到惠沒有吭聲,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媽媽還沒有回來,我在等她。”
得到了答案的禪院甚爾也不猶豫,轉身就朝著事故發生的地點走了過去。
理智告訴他一定要去親眼見一見現場,靈魂卻在試圖抗拒著他邁出腳步——或許他早就已經有了預感。
木木的執行著大腦的指令,禪院甚爾再次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半跪在坍塌的廢墟前,周圍是被他扒開的碎石,指尖傳來刺痛。
低頭,看清了手裡事物的禪院甚爾眼孔收縮。
是熟悉的手機殘骸,破碎的螢幕上顯示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是千鶴嗎?
怎麼可能。
想要嗤笑反駁,但是禪院甚爾笑不出來,也說不出話,就連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做不到。
徹底扒開廢墟石塊,看著面前的場景,禪院甚爾第一次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