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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
聶德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維多利加卻不肯放過他,“為什麼要裝死?這讓我想起莫里斯的那句話‘在獵犬的煽動下,野兔們變得無法信任’,獵犬的煽動,大概就是用裝死開啟野兔們的互相猜疑,互相殘殺……或許還有一個更簡單的理由,你發現了久城的強大,知道正面交手不可能有勝算,所以打算裝死,在久城蹲下檢查脈搏,確定你已經死亡對你失去警惕的一瞬間偷襲……”
“死!”所有的一切被揭開,裝不下去的聶德突然暴起,壓在身下的右手,自下而上斬出一道寒光,卻是一把長柄的斧頭。
程小君後退一步,鋒利的弧線在他身前滑過,聶德的雙眼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高舉斧頭,“你們,是野兔!必須獵殺野兔,因為我是獵犬!為了……國家……必須……獵殺……”
“為了國家?”程小君目光一閃。
聶德正如劈材一樣,大吼著朝他的腦袋一斧頭劈下,砰的一聲槍響,伴隨著硝煙味,聶德的心口爆開一朵血花,他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身體搖晃一下,高舉的斧頭脫手落下。
他掙扎了一下,像死豬一樣轟然倒下。在維多利加的身邊,朱莉單膝下跪,手舉小型手槍,紅色禮服的裙襬岔開,能看到那白得耀眼的大腿。她見聶德倒下,就鬆口氣放下槍,而後又將槍遠遠地丟開,說了一句,“我也找到了,藏在壁燈下面。”
程小君看到她那微紅的眼睛,手一抖,將幾片玻璃碎片收回衣袖中,朝她點點頭。
三人在前面發現莫里斯,這個貴族老頭的脖子被砍掉一半,死像十分悽慘,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們對此心中毫無波動。他們走出船艙,外面天已經微微亮起,幾縷朝陽照亮潮溼的甲板,暴風雨變小了,不過海面依舊陰沉沉的,翻滾著恐怖的浪花。
一個晚上,這艘船上十二個人,僅僅剩他們三個還活著。
“走吧,快點用無線電呼救。”程小君帶著維多利加走進通訊室,維多利加坐在椅子上,操縱著機器發出電報。
程小君看了看,這個時代的機器他還真不習慣,看了一會兒他走出去。初陽和細雨並在,朱莉雙手按在欄杆上,望著正在發怒的大海,聽到腳步聲回頭,“呼救了嗎?”
“嗯。聽說我們離出發的那個港口沒多遠,他們都很奇怪,為什麼我們離陸地這麼近還會遇難,維多利加在用無線電解釋。”程小君對上朱莉的雙眼,神情有些微妙。
他們找出的救生筏最後還是沒派上用場,暴風雨停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