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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多。”
“一直沒睡?”
“你們不回來,我如何睡得下。無法在租界口等,太顯眼了不好,只能安排照應的人喬裝在外面等。”
白謹行知她整夜未睡,讓她先回房休息,等午飯再見。
何未回房間,蓮房已在浴缸裡放滿水。
何未躺到熱水裡,被暖意包裹住,卻分神地想,他的身體是否大好了?
蓮房說到今晨,謝二小姐據說到了碼頭,沒露面,見船開便來飯店,為謝騖清換了二樓最大的套房。那房間她曾住過一回,是飯店最奢華的一間,有個會議室。
“他們家,幾個姐姐倒真是疼弟弟。”蓮房評價。
她左手捧水,玩兒著水。
“他胳膊的傷,有說如何來的嗎?”蓮房輕聲問。
她停下:“你知道?”
蓮房低聲道:“我送他們登船,說謝四小姐極不高興,我便問了兩句。昨夜他見了一位故友,紅顏知己。”
這她曉得。
“兩人因情起了爭執,對方不滿他只肯同眠共枕,決口不提婚姻,鬧起來。謝公子讓了幾回,被刀扎傷了。”
何未彷彿見到了場景在眼前,佳人梨花帶雨地扔掉刀,掩面哭倒……
“後來飯店想把人送去警察局,被他喝止,說是小情趣,不值得計較。最後謝家二小姐派來人,把女孩子接走安撫去了。”
還真是驚心動魄。但他昨夜燒得厲害,完全不是 “小皮肉傷”的程度,想來是怕女孩子被追究,隨便應對過去了。
“被刺傷還護著對方,看得出不是個無情的,可風流……也是真的。”蓮房感嘆。
“風流麼,”何未輕聲說,“還不是因為情太多。”
泡過熱水澡,她以為躺到枕頭上,能立刻睡個暢快,不想翻身數次不見睏意。蓮房為她拉滿窗簾,退出臥室。
門一關,她便下床,趿拉著拖鞋,去了陽臺。
風一吹人清醒,更不困了。
“先生在電報裡罵了人——”
憑空出現一句話。
她扭頭看。右側的大陽臺上,有幾把藤椅,唯一一個被人佔了的藤椅墊著厚羊毛毯,躺著個喝咖啡的人,可不是就是謝騖清。說話的男人立在謝騖清身邊,見是何未,退回了房間。
方才蓮房說他換房間,怎麼沒想到是在隔壁?
謝騖清像早看到她,只是沒打招呼,此刻兩人互相瞧見了,逃不掉寒暄。